她眼底翻涌着别样的情愫,甚至连视线都不愿落在宋知闲身上。不知是太嫌恶还是其他原因。
宋知闲眼眸微垂,那双眸子里头似乎有说不尽的情愫,但最终还是化为了一句:“你走吧,日后,也无人会强制你做不喜欢的事了。”
他声音沙哑的如同微风吹起一堆落叶时出的沙沙声。
月姝清听到这话,目光才又落回他身上。
她那双眸子竟不知为何泛着盈盈泪花,但眼神之中依旧透着一股子固执,就在月姝清即将开口时,她忽然感觉到一侧脸颊不停被温热所覆盖,这样让她不由得侧目而看。
月姝清见松竹端着一碗冒着少许氤氲热气的白粥立在身侧,她看了一眼白粥,又看了眼丝毫没有一点儿气色的宋知闲,终是开了口:“好,我可以走,但你得先把这碗粥当着我面喝完,我再走。”
她语气之中带着点儿些许无理取闹,甚至还在说完这一句话后,对着松竹使了个眼色。
松竹自是会意,忙不迭地将粥端到宋知闲唇边。
而宋知闲只是费力地掀起眼皮看了眼那碗粥,热气虽直扑向他的整个面容,可宋知闲却一点儿温度都没有感觉到。
他只是目光有些呆愣地看向月姝清,眼底翻涌着任何人都不明白的情愫,宋知闲摇摇头,唇边微微上扬一个弧度:“我可以喝,但是,你得喂我喝。”
宋知闲说着话根本就不觉得害臊,而且在当下他这个生大病的节骨眼下说这种话,竟有种理所当然的错觉。
月姝清听到他这一句话的瞬间,便觉着他疯了。
更是直接站起身来,抬起手指着他怒道:“宋骗子,你别得寸进尺!本宫看你喝粥已是你的荣幸!”
她被气得就连伸出的手指都带着怒火。
月姝清看着他那副要死要活的模样,简直是又想哭又想笑,她指着宋知闲半晌后,端起那已被松竹吹得快半凉的白粥,直接一手捏住他鼻子,让他下意识地张嘴呼吸,还顺道让松竹吹凉粥面,她慢慢给他灌下去。
她在“喂”他途中,粥不停地从他唇边溢出,她丝毫不在意,甚至将空碗直接递给松竹,视线一直落在他身上,刚才那碗粥早就被松竹吹凉了,实则就温温的,也就看起来烫而已,她端起来一点温度都没有。
月姝清肺部像是被拉扯着,不停大口呼吸着空气,可得到的却只有恶臭腐败的气味,她看了他一眼,眼底情愫令人难以捉摸:“这下你可满意了?你得好好吃药好好用膳,不得死,明白了吗?”
她揪住他的头,逼迫他看她,她眼眸深处渐渐浮起一抹阴冷,那股冷意渗透着他的肌肤,他总感觉,她看他的眼神,像是在那儿瞧过?
他们距离又极近,近得让宋知闲都能感受到她温热的鼻息扑洒在他那有些干燥的肌肤上,甚至有些痒痒的,他甚至都能数清她有多少根睫毛,却仍是被她那冰冷的眼神给刺到了。
月姝清像扔一片叶子般随手放开他,而她满眼无情,径直朝门口走去时,则停了步子,她像是压制着内心的话语般,使整个胸腔都随着她的呼吸起伏着。
她还是没有回头,语气如切冰碎玉,丝毫没有了往日的温度:“过几日我便来看你,望你真的能做到我刚才说的那些。”
月姝清说完这些后,便走了,没有一次回头的举动。
而宋知闲,则呆呆地望着月姝清走时的方向,仍由松竹为他擦拭唇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