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月姝清”会如此责罚自己,毕竟她根本就不了解她。
月姝清眼眸幽深,看向浅云的目光里头带着试探,她察觉到浅云手臂确实是有些冷,便也就松了手,并点点头:“嗯,那是得置办几件新衣,本宫会与父皇说,你没有错,不用自责的,冷就是冷,热就是热,无需为了谁而忍。”
她抬起藕段似的手,轻轻扶正髻上那有些歪了的簪子。
随后站起身,如往常般轻轻拍拍浅云的肩膀,笑容如往日般和煦,这让浅云也一时分不清。
月姝清走到支摘窗下的兰花前,她动作熟练地给兰花浇好水后,便领着浅云去往御书房。
而在这途中,两人又遇到了松竹,他见到月姝清那刻,脸上是气愤和尊敬两种矛盾的情绪在眼底打架,这让月姝清有些懵。
她显然完全不明白。
月姝清见松竹走到她跟前,拱手道:“属下见过公主。不知眼下公主是否有空?能否见见我家殿下?”
她一听这话,便回想起那日好像是宋知闲救了她,当下便应了下来。
而站在她身后的浅云,一听月姝清竟然答应去看宋知闲时,惊得差点合不拢嘴。而同样惊讶的还有松竹,毕竟他还以为会很难请。
几人回了冷宫,月姝清一踏冷宫便觉着此地比外头冷许多。她用余光好奇地量着周围,直到松竹推开房门,一股子腐败气味直冲月姝清而来,将她熏得忍不住咳嗽好几声。
“不是,这儿多久未打扫了,怎么这么臭?”
她在说完这句话后,见松竹有些怪异地看向她,说出的话中透着几分奇异:“公主,您上次来时不是知道吗?怎现在却又不知了?”
月姝清一惊,忽然觉得有些尴尬,气氛更是直接僵在这里,她在绞尽脑汁后便抬手拍了下脑门,有些懊恼说道:“半月前我不慎坠楼时,直直撞在了屋檐上,可能那时头部受了伤,故记性有些不太好,愿你能谅解本宫。”
浅云一听这话,更是想干脆走上前去跟她说,月姝清并不会这样子做,她都是坚持自己想法,而且,月姝清也不会那么脆弱,脑袋轻轻一碰就记性不好。
但为今之计,也只好观察她究竟想做什么,莫要打草惊蛇才是。
月姝清说着还悄摸地观察松竹神色,见他面目有些扭曲起来,但仅一瞬,便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这样啊,公主请进。”
她听到这话,忙点点头,待进去时又转眸,将目光在浅云和松竹两人身上来回跳动,并说道:“你们两人在外头等着,本宫进去瞧宋公子一眼便进来。”
月姝清看着松竹欲上前的身子,以及那欲言又止的嘴唇,便莞尔一笑对他说:“放心好了,本宫不会对你家公子做不利的事,我誓。”
她见松竹呆愣几秒后,有些艰难地点点头,便为她关上了门。
月姝清看着被关闭的房门,笑容在那刻瞬间消失,就连目光都开始冰冷起来,犹如闪着寒光的刀锋一般,可令他人心底泛着微寒。同时也会开始怕她。
她缓缓走到宋知闲床前的圆凳上坐下,目光幽深地看他,似在打量他。
床上的人儿眼珠转动,睁开有些朦胧的双眸时,还是有些迷糊,但见到她的那一瞬间,眼眸又亮了起来,就连语气都透着几分激动:“阿清,是你吗?”
他抬起有些微颤的手,而月姝清见此,忙握住他手,她看着他眼底闪过一丝惊愕,便将他手放在脸上,还轻轻蹭蹭他的掌心,并笑道:“是我,宋公子,你可好些了?”
宋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