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音尘扭头着墙壁,闷闷地说:“不。”
裴如好的眸子里带着血丝,一夜未眠,他有些疲倦。
“太子写的。”
萧音尘:“我都说了不……策策又在作妖了。”
他用修长的手指打开信封,慢条斯理地展开里面的信,泛黄的信纸下方画着一枝梅花。
裴如逐字逐句地念起来。
“音尘,孤不知晋王也在萧府,贸然行事,还望你不要怪罪。孤知道你做的这一切都要是为了应付晋王,只是权宜之计,孤也不会计较萧府之事。”
“你再等等孤,孤一定会帮你解决掉晋王这个心头大患,带你逃离苦海。音尘,如果有机会,把晋王的私印带出王府,孤自有妙用。”
等裴如面无表情地把信读完,萧音尘仿佛到一排乌鸦从她头顶飞过。
……
如果不是软骨散和锁链限制了她的行动,萧音尘恨不得把信夺过来吃掉。
该死的赵询,怎么阴魂不散的,走到哪儿都有他?
萧音尘欲哭无泪地说:“策策,我没有~”
她的手指在墙上画着圆圈,她真想把赵询给弄死。
裴如不置可否,握住她的手腕,铁链紧紧贴在她的皮肤上。“这都不重要了……王府中暗卫众多,可以好好地盯着你。”
“这链子有些紧,只要阿尘不反抗,就不会伤到你。”裴如提醒道。
萧音尘歪头他,“策策,可是——”
裴如把她的话全部堵了回去,“没有可是。”
着这个腹黑的男人,萧音尘脸上反而带上了笑意,“可是策策要谋杀亲妻吗?我饿了。”
裴如败下阵来,拉上月白色的床幔,这才让丫鬟把饭菜端进屋。
麻辣鱼汤中散发出诱人的香味,裴如一板一眼地帮她剥鱼刺。
萧音尘懒洋洋地靠在床头,透过纱帐着他的一举一动。不愧是她家策策,嘴里说着最狠的话,却做着最卑微的事情。
红唇轻启,她低头了手上的锁链,“裴如。”
“做什么?”
“你最好能关我一辈子。”萧音尘有些艰难地拨开床帐,歪头着他。
裴如顿时谨惕万分,不知道她又在打什么主意。
“你想跑?”
他手上挑刺的动作分毫未慢。
她的手忽然垂下,几声轻笑穿过白纱钻进他的耳朵。“有夫如此,何需太子?策策对自己这般不自信吗?”
悦耳的声音带着挑衅,“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我与策策不过几日未见,你这变化可真是大。”
胆子大了许多。
鱼刺已经挑出来了,裴如又夹了一些她喜欢吃的菜,端起桌上的金丝燕窝走到床边。
“吃吧。”
萧音尘不由得嘟了嘟嘴,“我都这样了,怎么吃?”
她用下巴指了指自己的手腕。
裴如拿起勺子,一口一口地喂她吃饭。
萧音尘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他的伺候,时不时说要喝口粥。一顿饭硬是吃了半个时辰。
时近午时,不知道这顿饭是早饭还是午饭。
她吃饱喝足地靠在枕头上,抱着肚子打了一个饱嗝儿。
萧音尘吃了一口勺子里的燕窝,有些餍足地问:“你吃早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