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遂国的三皇子,你们敢不敢赌?”
李景铄心动。今日上场击鞠的将士个个儿骁勇,哪个不是能上阵挑梁的一把好手?区区几个马夫,还真能翻了天去?
可他见使臣这样自信,也不敢小觑,于是悄悄给都教练使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调最好的精兵强将上来。
“击鞠不过玩乐,众大人何苦较真?既然想要比,那就比一场好了。”安排妥当,他才笑着点头。
剑拔弩张中,两方上场,马匹略打一个响鼻,正式开赛。
大风刮过,吹得窄袖袍呼呼作响,两边虎视眈眈一对视,同时出动!
骏马嘶鸣狂奔,球杖在空中画出残影,风驰电掣中,镂空雕花球腾空而起,飞往周国球门。
李景铄抚掌大笑,众官员也面露得意,不过区区马夫,到底不能入眼。
然而下一秒,那些所谓马夫突然起身御马,行动之间粗布麻衣撕裂,爆出泛着油光的肌肉来,坚实有力。
只见为的一人半身悬空,弯月杖信手一捞,那球竟是被轻松捞回,直冲遂国球门飞去!
兵部尚书后脊梁一紧,眼神在马夫的挺拔身姿和击球功夫上流连一瞬便知道,这些人根本就不是普通马夫!
坏了!中计了!
李景铄也觉察出了不对,不自然地攥紧了拳头,额汗涔涔。
那球自周国马夫杖中飞出后,竟是连破两人阻拦,如离弦之箭向球门冲去,势不可挡!
球进了!
“呵呵!”众使臣越神动色飞,“竟是我周国马夫率先拔得头筹!三殿下,便是谦让,也该到此为止了。让我们看看你们遂国的真功夫吧!”
李景铄白着脸尴尬陪笑,眼神紧密盯在场上众人,紧攥着拳头,指甲都嵌进掌心里去。
球再次回到中场,遂国众将不敢怠慢,全使出了十二分的功夫严阵以待,足足半炷香的功夫,球仍在中场,不进不退。
众官员刚松了一口气,却见周国马夫突然列阵,呼号着周国方言的号子,策马直直冲向遂国众将,球杖抡得呼呼作响!
“这是干什么?!”
“不是击球吗?怎么直冲人去了?!”
“住手!都住手!”
就在一片淆乱之中,遂国众将不得不策马避让,马蹄乱踏侧倒,互相撞在一起。
可周国马夫却在顷刻间散开来,不仅没碰到遂国众将一根毫毛,还将球掳走,再次击入球门。
“好!哈哈哈哈!”使臣抚掌大笑,“三皇子,你们遂国的将士这是怎么回事?敌人还没杀到面前,就先自乱阵脚了!”
“怪不得遂国屡屡求和,原来是因为举国无将啊!”
众官员何曾受过此等奇耻大辱?皆是愤不欲生。
可再看场上的遂国众将,为的领队因刚才的混乱摔下马去断了腿,副将也被马踢到了腹部,早就被抬下去了。
如今两员猛将都已经被抬下,难道真要他们这些老将上场,去对付所谓的周国马夫?
那岂不真成了笑柄!
都教练使急得满头大汗,压低声音禀报李景铄:“殿下,这已经是最出色的将士了,若是换剩下的,只怕……连一盏茶的工夫都受不住啊!”
“如今可如何是好?”
使臣见场上还没开始,更是以箸击桌,乜道:“难道偌大遂国,连替补的将士也没有吗?若是如此,还是早早认输得好!”
李景铄额汗如豆,心慌意乱,他哪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