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玦满意了,也不想听于欣然解释,挥了挥手趴桌子上睡了。
……
所以今天和池翰墨坐在出租车上,是俩人认识之后距离最近的一次了。
还是自己的灵魂在对方身体里这种离谱的场面。
夏天的出租车都开着空调,一上车便从那种室外的闷热潮湿直接撞上了车内的冷气。
出租车夏天基本都关着窗,车里除了冷气足,还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味道。
谢玦先上的车,坐在司机后面。
他闻着这味儿想吐,皱着眉头问:“能开窗吗?”
司机还没说话,旁边的池翰墨道:“外头下着暴雨呢。”
说完,他对司机道:“能把空调先关一下换自然风吗?”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俩一眼:“行,生病了?”
这俩学生刚才刚上车的时候说的地点是省医院。
池翰墨“嗯”了一声,看见谢玦看他,还不忘补充一句:“不是为你。”
言外之意还是为了关心自己的身体。
谢玦靠在后座靠背上咳了两声,他真是没力气斗嘴了。
刚才从教室出来淋了雨,又在路边等车等了一阵,肩膀几乎已经湿透了,一上车再被冷风一激,现在整个人脑袋都要烧懵了。
身上又烫又热,像个火炉,偏偏衣服还是湿的,车里空调还打的低,有一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
不是,这池翰墨是不是被学校夺舍了?病成这样还不正大光明请病假,这学就非上不可?
他都常年年级前五了卷谁呢?是有什么不知道的组织会给高烧还坚持上课的班级第一颁奖吗?
痒。
身上痒得出奇。
谢玦把校服的领子解开,手伸进去想挠,被身边的人一把拉住:“你干什么?”
“痒。”
“你注意点儿。”
他注意什么?身上正痒着被人拦,谢玦火气一下子上来了,拉开领子:“那你自己来。”
池翰墨盯着他看了两秒,表情有点儿怪。
“你快点儿行吗?”谢玦催。
催了一句,池翰墨才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