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薛盼盼气得眼睛通红,眼泪当时便流了下来。
陈姨娘在祠堂里绕了一圈,似乎还觉得不满意,一挥手便让人领她去薛盼盼休息的地方。
薛盼盼的一应行李都被搬到了一旁的屋子里。
她尖叫着上前想要阻拦薛盼盼的人。
却反被婆子粗鲁地推倒在地。
陈姨娘进了屋子,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指挥手底下的人砸了个干净。
一个婆子捧着薛盼盼炕下匣子里的体己来到陈姨娘面前。
陈姨娘看后表情微狞,怒道:“若不是有这些,她去哪里配那么多的朱砂毒害人!如今她在府上,短不了吃喝,要这些做什么!全都带走捐了,也算她功德一件呢!”
“陈婉!你个贱妇!你不得好死!”
陈姨娘大闹祠堂的事很快便在府上传开。
谁都知道她背后仰仗着谁,所以即便是薛蟾,也不敢说些什么。
薛盼盼被陈婉的婆子每日看着,只准睡两个时辰,清醒的时间不是抄经就是念经,再就是忏悔磕头。
她不愿意,那两个婆子便押着她磕,直磕到头破血流算完。
吃的不是馊了的馒头,就是冻成石头的馒头。
短短几日,她暴瘦几乎脱相,手脚上生的全是冻疮。
陈姨娘来谢见微这里请安,特意将薛盼盼的惨状讲给她听,言语间满是畅快。
“她那样害夫人的孩子,如今的下场就是她的报应!”
谢见微面不改色,淡声让毓秀给她倒了杯茶。
徐徐道:“你出了气,也该知道分寸。她若真出了什么事,侯府没办法和康亲王府交代。”
陈姨娘得了提醒,心里也有了底。
“妾身明白了。”
她喝了口茶,忽然想到什么,“对了夫人,这几日四姑娘一直想办法,在和齐哥儿联系呢。”
“妾身的人已经截了几次她给齐哥儿的信了,您要不要看看?”
她边说边从袖中取出一封信递过去。
谢见微瞥了眼,也没什么旁地,不过就是求薛贤齐救救她。
陈姨娘打量着谢见微的表情,故意说道:“看来这四姑娘一直没有歇了心思,还惦记着齐哥儿呢。好在夫人断得早,养恩到底没有生恩大,夫人一番真心若养出个白眼狼,可不是吃了大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