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侯心中只有庭月,何曾有你这种贱婢!”
“若不是你勾引本侯,给本侯下药,本侯怎么可能跟你有孩子!”
“你这等青楼腌臜货,本就该浸猪笼!”
口不择言的沈墨淮观望着江庭月的脸色,极尽阴毒的骂着。
陈婉娘起初还有些瑟缩,听他不似演戏,心当即沉了。
他是真的要弃自己?!
舌尖抵着贝齿,陈婉娘胡乱抓了抓头发,脸上泪痕未干已涌了怒意。
“沈墨淮!你什么意思!”
“你想把我推出去,给江庭月这贱人赔罪?”
歇斯底里的尖锐嗓音刺的人耳膜发酸,陈婉娘前仰后合,“别做梦了!”
“你那些破事儿,真以为瞒得住?”
“我告诉你,你敢弃我,我就去敲登闻鼓,把那些全抖落出来!”
“到时候,你这什么狗屁侯爷,就到头了!”
发丝凌乱飘摇状若疯癫,陈婉娘扯开了欲拉她的兵卒,骤然抬手指着沈墨淮,死死盯剜。
“沈墨淮!说,你到底娶不娶我!”
眸子猩红可怖,扭曲间毫无理智。
“你这个疯子!”
沈墨淮咬牙,嫌恶的避开,连声催促,“大人,这等癫妇扰乱公堂,还不处理了她?”
“好啊,沈墨淮!”
眼中仅剩的冷光黯然,陈婉娘眼泪滑下,残破渗血的唇角却勾起笑。
弧度越来越大,笑声扭曲。
已是近乎尖嚎。
“为了你,我生了昭哥儿,收了你那娘多少责打,去江家做苦役,躲在地窖惶惶度日,你就是这般对我的?”
“当初外面有多少正头娘子等着我去,我一心跟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