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说一声的好,行不行的,说过再试和不说就直接干对阿斐来说还是不一样的。
再说,一人计短二人计长,阿斐于修行一道上又实在的是强于我的,思虑总比我周全稳妥些,万一我这有什么不妥当我又根本不能知道的地方呢?
嗯,阿斐是个好夫君,那我也得好好做个好妻子才是。”
这样想着也就按捺下了那一股子冲动,常乐随即熟练的散去对这处空间的注意。
而后一晃神,她就直接清醒过来,看着还在吸收她反哺出来的灵气的子斐,她便向后一靠,心下又在反复琢磨起这个想法的可行性来。
不一会,子斐收完最后一点熟悉的灵气,睁眼看向一边的常乐问:“怎么了?”
他掐指算了算又说:“那尚在温养的灵器现在还没到进一步锻炼的时间吧?”
常乐见着愣了一下,随即直起身握着子斐的手腕快看了一圈,便喜道:“你的身体已经可以开始蕴集灵气了!”
子斐点头,启唇笑道:“虽魂识依旧无法动用,导致灵气恢复度非常慢,但这也是个好的开头。”
常乐大笑道:“喜事、喜事!”
子斐虽平常看惯了常乐时常带笑的模样,却十分少见到她这般大笑,看她这样为自己高兴,打心底里泌出甜蜜,不由跟着弯起眉眼,笑容深深。
常乐等那股强烈喜悦散去,才含着笑又问:“既你魂识不可用,那你怎可不用对照天时,随手掐算时间?”
子斐笑言:“我受伤之前就已处于元后炼神还虚阶段,既把元神与灵体相结合,已是修出灵识,半处于无需特意分出魂识来间接调用灵气的境界。
是以虽元神依旧还处于自我半封存状态,但依如今可少量调动的灵气,至少一些一阶的小术法已经可以用出来了。
你们这两年不也在练习怎么用最少的神识调动体内最多的灵气吗?于此亦有一些异曲同工之妙。”
常乐早已将子斐揽到身边来,听至此不由对和顺依着她的力道靠在她身上的子斐好奇道:
“怎么说,我们这不是为了减少神识引起的波动,没法子才这样干的,听你这样讲,难不成这还能是单独一个法门不成?”
子斐自的在常乐怀中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靠着,见她这样问便笑道:
“自然,这除了是为减少使用灵气时的神识波动,其实也是在用另一种方式尽量精炼神识,锻炼主意识。
进而缩短神识反应,缩小调动灵气的时间,从而加快术法出时间。
这是此前有修士从进入炼神还虚中得出的灵感所造,这一方法因他而专出一册,我依稀记得好像还有专门的名字,是以那个修士之名为冠。
嗯是了,叫做苍氏炼神要术,不过因时间太过久远,其作者真实姓名却至今无从考证。”
常乐指尖不住绕着子斐丝,点头道:“既然如此,我就放心了。”
子斐又问了:“你还没说这会子醒来准备做什么呢?”
常乐这才想起来是有事要对子斐说,忙将自己在青云炼神决初凝魂经脉上遇到的问题和想出来的解决办法一一说与子斐。
子斐听了,沉吟不语,良久才直起身,坐起来道:“你引着我的灵识走一遍你的经脉看看。”
常乐依言将手腕翻转放在他手心,子斐二指搭在她内腕上。
她只觉得一股像是五行灵气,却比之寻常五行灵气更加温和柔润且有着几分熟悉的灵气自内关穴而入。
常乐的神识赶忙引着这股在内关穴没有方向,来回打转的灵识往青云炼神决行经路上带了一遍。
还特意又带着子斐的灵识虚过了一遍她预想改出的经脉魂经脉运行之道。
看毕,子斐拧着眉朝常乐看了一眼,常乐会意,忙将纸笔连着一张束腰内翻雕梅炕桌摆在子斐面前。
子斐执笔就在灵纸上快推演起来,常乐靠在一边看他如何演算,半响后,常乐看着纸上最新的一张经脉运行图道:
“自太乙下到外陵,再从神阙与关元过?我一开始就是这样想的。”她拉着子斐和他说了自己的想法。
子斐皱眉道:“气海本数为五行循环,甚至连神魂内腑皆服五行,是以你虽为火木灵根,神魂为何不能带上其它五行之气?”
他又指着自己推算出的魂经脉行图:“就算先不谈五行相生之说,只说阴阳循环相合,气海上阳下阴,而你的木火灵根则是刚好与气海阴阳相合的上阴下阳。
你的神魂出太乙若是隔了一层过下脘与曲骨都只勉强合了半数阴阳,更何况你上行下脘,可下行引得还是关元那一路?就下方强盛而上方虚弱这一点,你这就不是长久之法。”
又抽出第一张由常乐自己琢磨出来的那个魂经脉运行图,再拿起青云炼神决本来的运行图严肃道:
“你再看,它本就是自太乙直下,过外陵穿气海后直上回识海又下流存太乙,是为一周循环,你为何因着折转一道,就要将它改行腹结与下脘之处?
下脘在气海之外,也就是说上行神魂与木气之间除了阴阳强弱外,又要比起下行神魂与火气之间隔了一层。
这会让你神魂中的火木本源偏向火,导致神魂亲火灵而远木灵,结果就是你的火木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