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长明瞪大了眼睛,着眼前不过十八九岁的少女,不敢置信地问
“你你指挥”
“虎符在此,谁敢不遵军令”
刘初安吼了一声,将剑锋搭在汉子的脖颈上,一字一句地说道
“你要临战造反吗”
马长明吞咽了一下口水,着少女手中沾满血迹的青铜虎符,咬了咬牙,闷声回道“末将不敢。”
着少女娇嫩的脸,马长明有些犹豫又有些焦急地问
“宋将军麾下两万士卒,设四曲,如今如何部署”
刘初安左右望了望,没找到其他的曲长,于是只能拍着他的肩膀说
“命你暂代都尉一职,辖四曲,留两曲士兵在城墙上抗敌,一曲将士守住城门,一曲将士搬运滚木火油。”
“末将领命。”马长明抱拳行礼,随后快步跑下了城墙。
直到此时,刘初安才获得了片刻思考的机会,耳边喧嚣的噪音渐远,她目光低沉着,思索着公孙瓒攻打徐无的用意。
诚如宋同所说,公孙瓒来犯徐无关,是一步死棋。
只要他不能快速地攻下徐无关,等到小威和李成兵马回援,他被困在关下,插翅也难飞。
他就这么笃定,自己一定能在一日之间攻下徐无关吗
积雪化冰,的确让他的骑兵发挥了奇袭的作用,可这般天时怎可能是他提前预料的。
难不成今日积雪不化成冰,他就不攻打徐无关了吗
临事决计,可不是一个久经沙场的将军所为。
那么,他攻打徐无关的底气在哪里他凭什么认为自己能打下徐无关,或者说,他凭什么认为自己不会被困死在这里。
俊靡被围困数月,公孙瓒清清楚楚的知道,城外就有数万兵马困住了他东西北三面方向,若是不想被困死,便要有人来牵制李成和小威的兵马。
可公孙瓒至多只有三万人,强攻徐无关都不见得够用,又怎会分兵来牵制李成和小威的兵马
除非,有人在帮他。
幽州十郡一属国,不受刘初安控制的那几个人逐一划过少女的脑海。
刘虞的老部下鲜于辅,为刘虞从事,跟随老爹多年,忠心耿耿,断不可能帮助公孙瓒。
辽东太守公孙度,虽同姓公孙,但与公孙瓒连面都没见过,平日虽与刘初安政见不合,但也不至于压上身家性命来造反。
何况辽东郡据此地隔着昌黎、辽西两郡,公孙度就算相帮,也不可能打穿两郡防守来牵制刘初安的兵马。
除此之外,幽州握有实权的大大小小官吏武将,不是刘初安一手提拔上来的,就是她学堂中走出来的,断然不可能噬主。
那么,公孙瓒此时强攻徐无关的底气,到底是谁给的。
心思电转间,少女又被箭矢呼啸的破风声拉回现实。
身周几名护卫举着一人高的木盾将她护住,也遮住了大片的月光。
她茫然地望着漆黑的北方,愣了下神,也打断了所有的思绪。
北方
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