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一点都不害怕,也不恐慌。
因为她身家清白,行为善意,在现代科学的基础上怎么查,也就是一个普通的,乐于助人的好孩子,不可能拿她怎么样。
她唯一疑惑的就是,为什么警察叔叔把她放在这里这么久,既不审问她,也不让她走,就这么空坐着,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在制造心理上的压力吗
让她自乱阵脚
那为什么不干脆带回审讯室乱阵脚
话说,也不知道那个少年现在这么样了,医好了没有。
要是出个什么差错没医好,那她损失的可就是市中心的一套房子啊。
女生想着想着,忍不住又眯了眯眼,上下眼皮间仿佛安了块磁铁,强烈地吸引着彼此。
几乎就要黏在一起了。
真的困啊。
正当小姑娘在这里哈欠连天时,医院也终于迎来了它一直在等的人。
程钥泉一下飞机就往这里赶,高跟鞋踩过瓷砖地,发出清脆又急切的碰撞声。
她一边走一边问身旁的助理,
“人现在怎么样了”
“手术进行的很顺利,已经移到高级病房了,蒋医生说,只要五小时内能醒过来,就算是度过了危险期。”
她皱皱眉,
“为什么不移进icu是病房不够吗”
“这倒不是。”
助理叹了口气,
“只是匀县的基础设施比较落后,县医院还没有开设icu,所以只能先将就着,不过病房内一直有护士在监护,应该不会出什么事诺,就是这间了,蒋医生说,现在暂时还不能进去探望。”
高跟鞋的声音缓缓停下来。
程钥泉站在病房外,门是拉合的玻璃门,她就这么透过冰冷的玻璃板,着病房内的场景。
少年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头上包了纱布,身上连着输液管,但凡是露出来的地方,没有一处不让人心疼。
就在前几天,他还眉目张扬地站在自己面前,话语里全是少年人的潇洒和肆意,
“姐,要是陈衬对你不好,你就带嗒嗒回来住,我去帮你废了他。”
那个时候,她只是哭笑不得地弹了弹他的脑门,
“程砚,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哦。”
结果没过几天,再出现在她面前的,就是这样一个生死不知的伤患。
如果早知道会这样,她宁愿他永远不要长大。
程砚和她不一样,她好歹还永远了十来年的和谐家庭,享受十来年的温柔母。
可程砚呢,打一生下来,就跟无父无母似的,被放养着长大。
外表上去桀骜不羁,肆意妄为,可内心那些隐秘的伤痛和孤独,就算她这个亲姐姐,也不能完全窥透。
程钥泉又想起那一天,赶回家时见的情景。
少年跪在地上,露出来的手臂上、脖子上、脸上,全是鞭伤,但他就这么冷冷地抬着头,盯向那个男人,眼里没有半分泪,全是嘲讽和轻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