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院子离永安堂很近,不一会,几个人就到了永安堂门口。
门前拴着一匹马,棕色缎子般的皮毛,在阳光下泛着光。
一身黑色衣装金色滚边的少年,手持一把弯刀,怒目圆瞪站在门口。
门外聚了很多人,一些是来病但是不敢进去的,一些是专门蹲在那里热闹的。
永安堂里也聚了很多人,一些是完病不敢往外走的,也有一些是敢走,但是想留下热闹的。
江落落眼角抽了抽,走上前打量着少年,见他穿着,便知道是哪个大户人家的护卫了。
“姑娘!您可来了,这小哥非要拿着刀站在这等,病人都不敢进门了!”乔菘蓝从永安堂里迎了出来,“我说姑娘今日不坐诊,他偏不信,非要等到姑娘来!”
说罢,乔菘蓝瞪了那少年一眼。
那少年没理他,收起弯刀,俯身行礼:“见过江姑娘!”
“就是你挡在我永安堂门口,”江落落上下打量着黑衣少年,“你可知你这一挡,有多少百姓会因此耽搁病情?轻则病情严重,重则丧命!”
黑衣少年抬起头,眼里尽是焦急,他噗通一声半跪在地上:“姑娘!属下也是别无他法,如今只有姑娘能救我家夫人!若是姑娘答应跟属下回府,属下自是愿意先行赔罪!”
说罢,猛地抽出弯刀,向着自己的肩膀刺去,速度极快!
江落落一惊,一把夺去了少年手里的弯刀,这小子!居然威胁她!
“你这是做什么?!”江落落怒斥。
“你以为你戳自己一刀,本姑娘就愿意跟着你登门诊?!告诉你!本姑娘最厌烦的就是不惜自己生命的人!其次就是威胁我的人!你两样都占了!回去吧!说出大天去我也不到你们府上了!”说罢,就要往里走。
“姑娘!”少年绝望的喊道,“姑娘!属下错了!您大人有大量!您若是不随属下回府,夫人她就没命了呀!”
少年伏地带着哭腔喊道:“姑娘……您说您最厌烦的就是不惜自己生命的人,您如此重性命……求求您救救我家夫人和孩子吧……”
江落落听罢,顿住脚步回过头。
“你说什么?你家夫人和孩子?两个人都生病了?”
“不,不是,是我家夫人怀着孩子,您若是不去,那就是一尸两命了!”少年泪流满面。
“姑娘,听闻您年少时便慈悲,为附近乞儿治伤,您救救我们夫人吧!将军出生入死扞卫离国百姓平安,他的孩子,不能有事啊!”
江落落想了想:“将军?你家将军可是姓秦?”
“不是,”少年满眼疑惑,摇着头,“我家将军姓左。”
“姑娘,姓左的将军离国只有一个,左焱左将军,之前殿下出征北疆,左将军是骠骑将军,和殿下一同出生入死。”叶不语在江落落耳畔耳语。
江落落挑了挑眉,是凌王殿下旧时的部下?
“在孩子的份上,本姑娘就随你走一趟。”
她向门外走去,边走边念叨着:“还好你家将军不姓秦,秦府除了大理寺卿秦大人以外,别说是孩子,就是天王老子,本姑娘也不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