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手里端着茶,目光低垂,不冷不淡地应道:“怎么?你不会?”
果然。江重涵暗中苦笑。
古代是人情社会,他为了救人没顾得上周围,在药铺里施诊,等于是打了药铺掌柜的脸。现在,得挽救一下关系才行。
“大夫说笑了。”江重涵语气谦虚中带着些迷惑,“我不过是从先父那里学了些胡人的治疗术,用来应急罢了,哪里会开方子?你瞧我那些手法……”
这不算骗人吧?对于中医,他真的是专业不对口。
长得好看的少年天生讨人喜欢,他又已经洗去原身的纨绔气息,无论是跟杜玉娘认义亲还是救邹老太太、瘦马怜姐,种种表现都可以称得上实诚君子。何况他一再强调自己是跟胡人学的医术,与中医不同。
纪洪深知,开方子、针灸、调养,才他挣钱的大头,方才出言讽刺,不过不忿他拿自己的店铺当自己医馆罢了。
现下听江重涵这么说,他心里也舒服了,便哼了一声,站起道:“既是殴打、中毒,那开壮筋养血汤跟甘草绿豆汤,你开的金疮药方不错,外伤就仍用吧。”
开壮筋养血汤……江重涵飞快开挂搜索,眼睛微微睁大。
这不是清代的方子吗?这个朝代也有了?看来以后他诊治,可以稍微大胆些了。
收起系统,回神,江重涵蓦地现自己面前一个大手掌。
“怎么?”纪掌柜一手写药方,另一手摊出,“不舍得花钱?”
“看病给钱,天经地义。”江重涵拱手问,“花费多少?”
纪掌柜将笔一放:“十两纹银。”
“甚么?!”
“你这天杀的黑心大夫!”
古大勇夫妇双双跳起来,被江重涵又按了回去。
“是我们没问诊金就进来的,现在没道理白赖。”江重涵不提自己先放了一锭十两雪花银,现在还在在茶几上,只转身看着屏风后的怜姐沉吟。
他本来以为凭借这挣来的十两雪花银,可以让怜姐在药铺休息,但现在想想,且不说花费,药铺掌柜、伙计都是男的,她一个需要卧床的女子,实在不方便。
那……
江重涵转身看着杜玉娘:“义妹,这姑娘孤身可怜,我想救人救到底,等她能行动了再说,你愿意让她在我们家养伤,与你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