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好。”
提及此事,无忧像泄气的皮球一样瘫软在冥九夜的怀中,两人顺势躺在了床上。
“血大部分引了出来,只留了一些在体内。”她困乏的窝在冥九夜的怀中,双目紧闭。
“出什么事了吗?”
额前全是细微薄汗,气息不稳,到底出了什么事?
“夫君,那魔血一旦全部抽离,孩子会如死尸一般,皮肤打皱,呼吸心跳,全无……他体内脏器的运行根本离不开那魔血。”她张口欲止,冥九夜也大抵猜出了这变故。
无忧坐起身,冥九夜也一同坐了起来,四目相对,苦闷道:“夫君,也许那并不是……孩子,而仅仅是有意识的魔气在作祟。”
她眉间“愁云密布”,冥九夜只好一吻又一吻轻轻落上,直至“熨平”她眉间的聚拢。
“丫头,他们必死已死,无论那是不是真的孩子,那都是顾北和他老婆的心头肉,即是一滩血,他们也甘心情愿为此奔波一生,毫无怨言。”
命数尽是如此,上给的,好坏皆是赏赐,因为有的灵魂进入低灵维前已经选好了自己的一生,有的先甜后苦,有的先苦后甜,无人一直甜,却有人苦尽一生。
“我知道了,夫君,我出手相救也不过是命中注定而已。”无忧如梦初醒肃然道。
“傻丫头,你能想通就好,来,夫君抱抱休息一会儿。”着大手揽住无忧,轻轻为她抚背催眠。
许是太过疲累,不一会儿无忧就睡着了,冥九夜轻轻挪动拉开间距,再次启动星辰之眼。
流动的血液中除去原有的黑色絮状物,还有许多蓝莹光,像会发光的大海一般在血液中荡来荡去。
“这是什么东西?”他总觉得这东西很熟悉,却又没有任何头绪。
背上的“可视窗”没有扩张一寸,倒令冥九夜有了些许的慰藉,胸腔内的白骨依旧布满了寒光刺目的蛇鳞,犹似一把又一把骨化的剑窟。
另一间木屋内,膳食鬼儿们横眉怒目的死盯着两个鲛人,看得海肆和乌度茫然无措。
乌度上前试探道:“鬼兄,我们兄弟俩哪里得罪你们了吗?”
“呸!谁是你兄弟!”海肆在一旁啐喝道:“没大没!心我上禀海皇!”
“切!多大了还告状!”乌度不以为然挑衅道。
“呦!挺热闹啊!”
一道戏谑从外乍响,一身黑甲粼光的男人阔步而入。
“你的脚!”
“我的脚怎么了?它不是好好的长在我的身上吗!”子祭特意翘起自己的左脚在两人面前摆动了几下,看到他们脸色如土,才满意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海肆刚想发作,就被打断了!
“你们一个个坏了我酆都的大喜事,还好意思在这里唧唧喳喳闹个不停!简直不可理喻!”
这时,油鬼儿忍不住咆哮喝阻,好不容易两位主子有洞房的意向了,谁知,全被这三个不人不鬼的外族坏了兴致。
“鬼兄,消消气,定是这两个鲛人不懂事,不过……到底是什么大喜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