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叱哈叱……”
刚走进屋内,无忧就听到了从内室传来的类似拉风箱的呼吸声,还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药草味。
“舍简陋,请!”堂中只有一张桌子和两张木椅,没有任何多余的陈设。
“家父在内室,请问,哪位是医师?”看着面前两张金乌面具,寒言浅声问道。
“我和我夫君都是,公子带路吧。”
“请”,寒言没有细看面具下的那双眼,只觉得眼前这一对儿夫妻绝非医师那么简单。
可人又偏偏是他最敬重的云叔带来的,所以只好掀起白帘把人让了进去。
“阿言……谁来了……”
“是云叔,云叔找来了医师。”寒言走过来道。
“唉~让他们走吧……没用的,我让你……办的事如何了?”
光听声音,无忧就知道他病在哪里,郁结是其一,看来有人还废了他的武功。
“孩儿已经投了快有百只的纸船了,可酆都迟迟没有派人来,父亲,也许……”
“酆都?你们有事情要上禀酆都吗?”无忧这时提着花灯走了过来。
“怎么!还有女娃娃的声音……言儿,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寒烈躺在床上激动的吼道。
无忧能感受到他身上强烈的抗拒感,“寒言是吧,先出去,本姑娘要为家父治病了。”
“可是……”
“家族医术,概不外传。请吧!”看到无忧态度坚决,为了自家父亲的健康,寒言只能妥协。
“父亲,放宽心,她只是医师。我就在堂中,有事喊我,云叔也在外面,没事的。”寒言诸多交代完才放心掀帘走了出去。
待白帘放下,无忧才走上前,将金鱼花灯往床榻上递进了几寸,“我来问你,你可有事上禀酆都?”
朦胧的光晕下,寒烈一脸怒色,直到当他看见那金乌面具下流溢出的光彩时,他顿感胸口猛烈一颤,有些不知所措。
他忽地重重点头,目光灼灼地望着眼前人,“是,元暨有妖……我源城百姓……苦不堪言,请帝后娘娘……为我等做主,为臣民做主。”
“呃……这么快就被你看出……”她了一半,蓦地住口,神色难掩疑虑地望着床榻上的寒烈。
“酆都大婚后,娘娘被鲛皇珠选为海皇,发丝蓝碧如海,人虽病在榻上,却耳闻甚多。”寒烈解惑道,他努力扯出一个笑,却忘了自己那一脸惨白的病容。
“哦!原来如此。”完冲着内室入口喊道:“夫君,你怎么没收到他的船呢?”
“什么!帝君亲自来了……我我……下臣寒烈,愧对帝君栽培。”他努力了半还是没办法侧身,无奈下,他浑浊的双眼竟流出了两行血泪来。
看得无忧血瞳也跟着显现了出来,“夫君,句话呀!”
“寒烈,你的腿怎么了?”
“啊?他的腿怎么了?”这时无忧才往他的下半身望去,空荡荡的长袍……没了!
“谁做的?”
“是……韩家大姐……韩舞儿,她诬赖下臣调戏良家妇……下官一生只有寒言他娘一人,从未有过不轨的心思。”着竟嚎啕大哭起来,可谓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当然,除了无忧以外!
“行了行了,别哭了,丑死了!”她一脸嫌弃的撇嘴道。
“是是是,娘娘恕罪!娘娘恕罪!”他沙哑开口,又连忙用袖子把泪给擦了一下。
“夫君,你倒是句话呀!”
看着逐渐暴躁的无忧,冥九夜温柔地望着她,眼睛里满是星辰的光:“夫人想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