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苔今日告了假,只有轻雨在一旁绣花陪伴。
万财在外求见,万澄澄点点头,轻雨便去门口把人带了进来。
“郎君,人抓住了,一共五个,他们去山上抓了两麻袋‘那东西’,躲在树上,只等您路过动手,是受屠莹湫指使没错。”
万财回避了‘蛇’这个字眼,几句话将事情说清。
万澄澄哼笑一声,眼睛依旧盯着图纸,漫不经心道:“送去偏远点的庄子,给我做十年活赔罪。”
万万财应了声是便行礼退下。
一旁的轻雨忽然想起了什么,开口道:“郎君,昨日带回来的锦盒您还没打开看呢?”
“有什么好看的?”万澄澄意兴阑珊。
当然是看有没有亲笔信啦,但轻雨不敢表现出来,避重就轻道:“没什么,只是好奇虞夫人送了什么礼物。”
这话她自个儿听了都不信,万澄澄更是头也不抬,继续盯着手上的图纸看,边看还边做标记,打算做些修改。
没办法,轻雨只得老老实实地道:“奴婢想看看有没有公子给您留了信,说不定您的缘分就这么来了呢?”
万澄澄不认为锦盒里会有信,并非是他妄自菲薄,只是事实摆在那里。
一来,他是个孕痣浅淡的哥儿,还有寒症困扰,以后恐怕子嗣艰难,他又无法容忍未来夫君纳妾,谁还敢娶他。
二来,他已继承家业,不可能像寻常哥儿那样嫁人,只能招赘,但凡有家底的男子谁愿意入赘一个哥儿,岂非沦为他人笑柄。
三来,乌谷县粮荒那次,为了尽可能挽救灾民,他得罪许多妄图国难财的权贵富商,再加上万家做生意公道,挡了不少人想黑心财的路,他连暗杀都遭遇过,名声也被这些人故意抹黑。
他清楚地知道,或许会有男子垂涎他的美貌,但那只不过是轻浮的撩拨,并非真心,反而因为确定了不会娶他,面对他时更肆无忌惮,接近下流。
因此,昨日蹴鞠赛时,那些男子对他的种种行径,让他难以忍受,那根本不是欣赏,而是心照不宣地玩弄!
若非在知府大人夫妇面前,他非要那些人付出代价不可!
想到这些,万澄澄捏紧书页,纸张不堪受力,出咔滋咔滋的声音。
“郎君?”轻雨出疑问地声音。
万澄澄回神,收敛情绪,“罢了,你想看就去拿吧?”
“哎!”轻雨脚步欢快的离开了。
没过多久,轻雨便把昨日的锦盒捧了进来,见万澄澄没什么表示,索性凑到他身边,打开了锦盒。
“郎君,信、有信!”轻雨激动地蹦起来,仿佛透过这封信看到了万澄澄穿着红嫁衣出嫁的模样。
“啧。”万澄澄不满地摸摸耳朵,瞟了一眼锦盒,眉头轻拧。
轻雨觑着他的脸色,顿了顿,拿出信纸,摇头晃脑地念了起来,“关关雎鸠,在河之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