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小,陆烬却听见了,他拧起眉,语调中透着冷:“不是这你还想去哪?”
跟着陆烬进了门,傅黎扫了眼鞋柜。
全都是男人的鞋子。
她又抬眼看了下陆烬挺拔的背影。
那个女人,直到现在都没住进来吗?
“你的鞋…”陆烬沉吟了下,“保姆应该没扔。”
“啊?”傅黎一愣,反应了半晌才弯腰去打开另一个鞋柜,在最底层看见了她的拖鞋。
她扶着柜门,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这就是保姆的疏忽了。”傅黎拿出拖鞋,垂着头换上,低声道。
以前她在的时候,家里没有保姆,她乐意为陆烬、为这个家付出。
“疏忽?”陆烬已经走到客厅,脱掉了西装外套,白衬衫扎进裤腰里,勾出劲瘦的腰身,听闻,他侧目,说了一句让傅黎有点驴头不对马嘴的话,“当初那份离婚协议,现在还放在书房里。”
什么意思?
傅黎思索半天也没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陆烬去浴室洗澡的时候她就坐在房间里的沙发上,抬眼望着这一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房间,傅黎竟然感到心里前所未有的平静。
也许,是真的放下了吧。
她突然想起陆烬说的话,起身来到了书房。
傅黎不知道陆烬把离婚协议书放在了哪里,打开书桌的第一个抽屉,就看见了那一张单薄的纸张。
纸上明晃晃地签着傅黎的名字。
可旁边,陆烬却没有签字。
半晌,陆烬洗完澡出来,拿着毛巾随意地擦拭着湿漉漉的黑发,水珠顺着下颌一路滑下,沿着修长的脖颈,路过锁骨,最后滑进衣领里。
傅黎坐在沙发上,脑子里还回想刚刚看到的那一幕,此刻听到声响,抬头看了之后,默念一句:非礼勿视。
便立刻移开了目光。
她拿了新的毛巾也去浴室。
出来的时候,陆烬并不在房间。
她走出去,看见陆烬背对着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发梢还在往下滴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