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又掌着转盘给自己盛金沙玉米,把清炖鸡汤停到温泽念面前来了。()
杜舒文觉得好笑死了:你别盛啊温总,你可千万别盛,我就看看她今晚能吃多少金沙玉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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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泽念却把瓷勺拿起来了。
“嘿。”杜舒文不乐意了:“你倒是多撑几轮啊。”
孟宁就静静的掌着转盘,等着温泽念一勺一勺撇开了油慢慢盛。这会儿其他同事喝了几杯酒都在闲聊天,只有杜舒文注意着这对前情侣。
事实上这俩人都没互相看一眼,孟宁垂着睫毛盯着瓷盘里的玉米粒,温泽念慢条斯理的对付着鸡汤表面的油脂。
怎么俩人的脑门上就黑体加粗的写了“眉来眼去”四个大字呢?
喝完鸡汤过了会儿,温泽念站起来。
杜舒文看八卦正起劲呢:“你去哪?”
“抽支烟。”
“哦,那你快点回来。”语气活像瓜田里还没吃饱的猹。
结果温泽念出去没几分钟,孟宁跟着站了起来。
杜舒文藏在桌布下一手攥拳,砸了下另一手的掌心:完了,这两人转移战局了,她这只猹要失去八卦的瓜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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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宁是看见温泽念拿着烟盒和打火机出去的。
到吸烟室转了圈,没看见人。
想了想,便往酒楼外面走。
杜舒文订的餐厅,是一座三层的中式小楼,不在市区,一看这雕梁画栋古色古香的建筑,便知这里消费不低,开一个包间能撑起一整晚流水的那种。
至少孟宁除了她们这个包间,没见着其他人。
这会儿走出酒楼,一面矮墙围起的中式庭院里,也只有温泽念一个人端端立着,藏在连廊的屋檐之下。
这里有些仿苏式园林的意味,山石清幽,草木美秀,种的不是寻常的松柏竹梅而是一棵柿子树,那种“当时只道是寻常”的文人意味就更浓些。
孟宁站在门口多看了两秒。
温泽念一张清雪芙蓉面上五官浓醇,尤其那鼻梁挺立,鼻尖秀雅而不失圆润,很容易让人联想起欧洲油画的古典画作。
偏她站在这样的中式庭院里也是妥帖的,她身上那一点点西化的习气和骨子里的传统优雅又冲撞出令人着迷的矛盾感。
她还是那般,昼与夜之间,梦与醒之间,一切矛盾的黄金分割线上,最迷人的存在。
她眼神瞟过来的时候,孟宁才向她走去。
她一身西装,侧臂倚在淡松烟色的立柱上。立柱笔挺,倒是她喝了酒姿态一些些的慵懒,层层面面,还是那般迷人的矛盾感。
浓睫本是半垂着,这会儿往上抬,瞧了孟宁一眼。
问的不是“你出来干嘛”,而是:“有你这么追人的么?”
“嗯?”
“让我自己盛鸡汤。”
“啊。”孟宁说:“当着那么多同事,不太好吧?”
温泽
()念勾了下唇角,夹在指间的烟送到嘴边:“不想别人知道你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