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久?”沈知鸢神经都在麻,竟然都已经开过去一个多小时了?!此刻天色越来越暗,如果绕回去再走,只怕还是认不清具体位置。
陈叔将车子的度稍稍调慢,问:“少爷,你还记得是在哪个位置看到的那两位农夫吗?”
沈知鸢眼巴巴地望着他,心中默念了一万遍但愿还记得。
南宫屹舟终于从车窗外回过头,刚好与她的眼睛相撞。他怔了片刻,白皙清透的脸颊铺着一层金灿灿的光,就像两颗金橙橙的柿子。沈知鸢看在眼里,本是绷紧的一根弦,竟不受控地轻笑出声,“诶?你的脸红扑扑的,看上去终于有点温度了。”
“………”南宫屹舟咬紧了下颌,被她噎得不知如何答话。沈知鸢见他神色危险,收起了笑意认真问:“……抱歉,你还记得那个位置吗?”
南宫屹舟视线再次移到车窗外,背对着沈知鸢冷冷地说道:“不记得。”
今晚没办法回家,沈知鸢只好答应陈叔先回到南宫别苑暂住,经过与陈叔的交谈,沈知鸢这才知晓南宫屹舟是商圈赫赫有名的大佬之子,自从他父母去世后,就遭到许多仇家的恶意打压,他现在只能强撑着与他们斗到底,所以他整天都阴沉着脸,将所有的心思都用在与那些人的算计之中,直到昨天恶战才稍微停止。
沈知鸢与陈叔来来往往地聊着,而南宫屹舟就像是多余的人,直到抵达南宫别苑都未开口一句话。
陈叔一边解开安全带,一边嘱咐后座的沈知鸢,“小鸢,你别乱动,伤口不能再继续崩了,你等等,我去给你找轮椅。”
“好,谢谢。”沈知鸢乖巧点头。
当陈叔打开车门正要下车,一直沉默未言的南宫屹舟没来由地问了一句:“南宫家哪来轮椅?”
陈叔下了车,走到他的车窗旁指着远处解释,“南宫别苑确实是没有轮椅的,但是我记得附近的张婆婆家有,我可以去找她借用。”说完,陈叔往那个方向走去。
“真麻烦。”南宫屹舟的语气异常低沉,神色中透着明显的不耐烦。沈知鸢看着他厌恶自己的表情,两只手指不安分地揉搓自己的裙子,一句话也不敢说,生怕惹他动怒。
二十分钟过去,南宫屹舟一直盯着陈叔离开的方向,始终等不到他回来的身影。他看了眼手腕上的时间,又看了眼沈知鸢腿上的伤,白色的绷带上渗着黑红的血迹,已经流到了脚踝处。很显然伤口又被崩开了一次,应该是她在灵溪谷的时候非要拉着他赶往定尘石的时候走得太急,动了筋骨。
南宫屹舟收回视线,直接下了车。
沈知鸢看着他下车后将车门关上,料想他定是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叹了口气,她垂下脑袋盯着腿上的血迹越来越愁,再抬眼的时候现陈叔的医疗箱还放在前面的副座上。
沈知鸢撑着另只腿,站起来想要去拿,突然听到窗外传来冷沉的声音——
“别乱动。”
毫无预料的沈知鸢吓了一跳,听到这种声音还以为是什么绑架的坏人盯上她。她凛着心往窗外看去,才现竟是南宫屹舟。
他没走?沈知鸢惘然,“我还以为你……”
“………”南宫屹舟沉着脸拉开车门,弯身想要去揽起她的腰和腿,沈知鸢见此形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