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心间不免又泛起了些奇怪的感觉,像是闷了一口金汁入喉般,又酸又涩的。
明珠直觉自己不应该这样,便强行压下了那些陌生的心绪,重新振奋了起来。
“老爷的伤处愈合的如何?”她脸上挂着平静的笑,找了自己与容瑾唯一的共同话题,心中的真实所想一丝都没有透露出来。
“尚可。”容瑾抖了抖宽大的袖袍,似将外面的尘土都抖掉了,才跨步走到明珠身边。
认真打量了她一遍后,才继续往正院走去。
明珠便跟在他身后,一齐去往正院。
一路上虽未说话,气氛却分外融洽。
等进了院,容瑾先开口了:“这几日我不在府中,一切可好?”
“都好。”在容府的这段日子,可以说是她这十几年来过的最平静的日子了。
就算是当初爹爹还未出事的时候,她有时候去河边洗衣服,也会听到些有关他们家的闲言碎语。
但在容府,这样的声音一点都不会有,大家见了她都客客气气叫“姑娘”,笑脸相迎的。
一想起这些,明珠心中又松快了起来,顺道就想起了方才追云才带给她的好消息。
“老爷,多谢您将追云借给我去调查钟家的事,我刚刚拿到了刘家和钟家勾结的铁证!”她语气轻快,迫不及待地和容瑾分享起来。
“哦?那真是恭喜了。”容瑾也笑了起来,有一闪而过的倦意裹挟在其中,但消散的太快,明珠并没有听出来。
她仍旧兴致勃勃地分享着:“我怕夜长梦多,打算明日再劳烦追云一次,带着钟家去县衙升堂,尽早还爹爹清白。”
“明日?”容瑾停住了脚步。
明珠也跟着停了下来,看着男人宽阔的背部,有些不解。
“明日许是不行了。”
“老爷您明日有事要交代追云吗?我这儿不打紧的,迟上一日也无妨。”明珠立刻善解人意道。
“不。”容瑾转过了身,鸦黑的眼眸闪过一道隐晦流光,“不是追云,是县令大人明日不在县衙,倒是要来府上做客了。”
“啊?”事情展到此处,已令明珠困惑不已了。
她还想再问几句,容瑾却又敛袍转身,快步进了房内,明显是不愿多说的意思。
明珠站在原地,思量了许久,最后还是悄悄离开了正院。
或许一切都是冥冥注定。
明安良晚间时突然被金家赶来的人接走了,对方只说金知远突然不好了,求明安良去救救金知远。
医者仁心,听了这情况的明安良哪里会推辞。
他连药箱都来不及收拾,只带上了能随身携带的银针,便被金家接走了。
得知这一消息后,明珠心中陡然升起了一丝不安。
她甚至产生了刘颂之现重要物证消失后,打算直接把她爹解决掉的恐怖猜想。
思来想去,她还是寻到了追云。
“追云,老爷有交代你明日做什么事吗?”
追云摇了摇头,“自将我拨给姑娘后,我就只有保护姑娘这一个任务。”
听到这话,她心下一暖,:“我在府中很安全,但是我担心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