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昭翻身下马,将缰绳递给那人,道:“你好好养着,过几日我来接它。”
“是。”那人低眉,眸中厉色一闪而过,恭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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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戎安稳了许久,北齐这边也在休养生息,无甚大事。
乔愈年派了别的将士去西戎密探,不知结果如何。乔昭这几日不是在校场练兵,就是骑着疾云四处溜达。
“正要寻你,随我同郑将军一路,前往城外候迎监军。”乔愈年整装正要出门。府里早已准备好宴席,特地为监军接风洗尘。
“不是说明日上午才到吗?怎今日便到了。”乔昭疑惑道,懒懒的倚在墙上。私下里父女二人相处,乔昭便这副不着调的样子。
“许是有事,加快了进程。”乔愈年整了整衣衫,看着乔昭的样子,渐渐皱起眉头。
“你这站没站相,坐没坐相。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给我收敛一下,莫要冲撞了监军。”
乔昭惊呆,一脸莫名其妙,两手一摊,道。
“我又哪里不对了?这人还没来呢,父亲就要我开始收敛。”
其实这真不怪乔昭。乔昭刚参军的时候,还带着勋贵子弟的端正自持,可在军营里时间一久,乔昭就觉过往侯府里那些为人处世的方法在军营里并不适用。
在军营里,大家不讲究那些虚礼,更不关心你是哪个王公贵族家的子弟,上战场都是把头别再裤腰带上,生怕哪天就没了命。军营里更看重实力,有实力才能赢得他人的尊重。
渐渐的乔昭也被同化了,让她现在去参加中京城里那些诗词酒会,她还真有点不习惯。
乔愈年也不跟乔昭多废话,警示道:“监军手里有陛下的尚方宝剑,你切勿去招惹他。”
“知道了,我没事招惹他干嘛,躲都躲不急呢。”乔昭慢悠悠的回答道,半点不放在心上的样子。
城门大开,街道两旁兵卒整齐的列队站立,将士们身着黑色戎装,手持红缨枪,身姿笔挺如松,安静沉默,器宇轩昂。身后则是看热闹的百姓,叽叽喳喳讨论着是哪个大人物来了肃州,竟如此大的阵仗。
站在军队最前方的是郑冬青,他比乔愈年父女来的要早一些。他身骑高头大马,头戴青铜盔,暗红色里衣,外穿护甲,足蹬黑靴,足以可见对监军的重视。
自古监军与主帅平级,虽监军不参与作战决策和方针,却因监军手持尚方宝剑,见尚方宝剑犹见天子,因此监军在军队里地位尊崇,不得怠慢。
乔愈年打马上前,乔昭跟在他身后。
“见过郑将军。”乔昭抱拳行礼,郑冬青挥了挥手。乔昭官职次于乔愈年和郑冬青,退至二人身后,静候待立。
“监军何时才到?”乔愈年转头问道。
“刚传信来说,今早已进入肃州境内,约莫午时便能到。”郑冬青回答道。
乔愈年微微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