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淮安含糊地道,“京城送来的救灾粮被截了,消息还在封锁中,你自己知道就好。”
容映云连忙点头,“我、我一个字也不说。”想到这里容映云忧心忡忡地看着宁淮安,“那、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没了救灾粮,这西北的百姓怎么办?这一路上的人间惨剧她看得触目惊心。
尽管容映云只是一介女流,可也为这些备受苦难的百姓心急如焚。
宁淮安道,“车到山前必有路,未必能顾及到你,有什么吩咐你跟书乙说,他会去办的。”
容映云摇头,“夫君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别为了妾身分心。”容映云顿了下道,“妾身也可以为夫君分忧的,妾身无须他人照顾。”
宁淮安似是看到了她的决心,也不忍拂了她一片赤诚,便道,“你若是身子好些了,就帮着安排施粥的事宜。”
容映云闻言松了口气,脸上的笑意也真诚了许多,“好,妾身记下了,夫君放心,妾身会办好此事的,绝不会让你有后顾之忧。”
“不急,你先养好身子先。”宁淮安轻声道,“你奔波劳累这么长时间,想必也累坏了,再睡会儿,晚些时候我再陪你用晚膳。”
“好。”容映云晓得宁淮安公务繁忙,从善如流地躺在床上,合上了双眼。
宁淮安将被子给人盖好,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宁淮安一离开房门,脸上的柔色散了个干净,眼眸闪烁着凌厉的光芒。
“周壮,咱们去会一会地牢里的人。”太子生死不明,赈灾粮被截,五大世家果真是胆大包天,既然他们把赈灾粮食夺走了,那他也只能从地牢的那群人身上找粮食了,无论如何,西北的百姓不能枉死。
“是大人。”
“校尉,前面就是嘉谷关了。”带路的壮汉—朱青指着白雾缭绕,宛如被剑劈开的狭道,两端是高耸直立的陡峰,这样的路易守难攻,且十分险俊。
顾文渊喊道,“所有人注意戒备,贴着峰壁两端行走。”
“是校尉。”一行数十人骑马到了嘉谷关入口时,弃马入了关口。
蝉鸣四起,蝙蝠出没,顾文渊手时刻搭在了剑柄上。
脚步轻盈地越过了关口,清晨的风清爽透凉,可这些舒爽的微风里透着股血腥和腐烂的味道。
顾文渊一行人面面相视,更加谨慎了起来。
“咔嚓”一声,碎裂的干枯声划破了天际,铛铛铛的刀剑出绡,在月光余辉下反射出寒光。
“谁?”嘉谷关深处传来了道清冷的呵斥谁,“谁那哪里装神弄鬼,出来?”
“校尉,这声音有点熟悉?”易武压低着声音说着。
顾文渊眼里闪过丝疑惑,他突然做了个大胆的举动,抬剑划向石壁,擦出点点的火花,趁着这丝微光,顾文渊看清了对面人的面容。
“宁景安。”
“拿下他们。”
两道声音同时落下。
易武愣了一下,当即喊道,“宁三公子是我们。”
明达等人也反应了过来,对方是曾经帮助过他们的那队军爷,朝着宁景安道,“三公子,是之前帮助过我们的那支队伍。”
宁景安已经猜到了对方是谁,昏暗的峡谷里,他的声音显得格外的敞亮,“顾文渊?”
“是我。”随着话落,顾文渊收起了长剑,走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