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一付忍无可忍的表情,终于没了身子。
“杭州带出的人可无恙?”雨化田手里的白帕擦不净手背上沾染的血渍。
“十七个死了一个。”马进良可不是朱宁宁,自知挑战不了雨化田此刻的忍耐底线,自然如实相告“督主,西厂上下等候您的示下!”怎么办就等您开口了。
雨化田的白袍边角也溅染了一株‘红梅’“刀既已出鞘,不见血自不回;既然打了我西厂的脸面,翻了天都要找补的。”
“督主。”谭撸子小心翼翼“怎么说公主都是皇上和娘娘的掌上明珠,他如此胆大,摆明了就是不把皇上放在眼中;您有先斩后奏之权……”
雨化田微抬手“太简单的游戏如何玩呢,猫捉鼠的有趣不就是在捉放之间嘛!”铁青的脸色露出一抹狡色。让他品尝一下惊恐逃走的滋味,在自鸣得意之时再来一次惊心动魄;一次次间让他皮开肉绽、心惊肉跳;要他深切体会到与本督为敌的恐怖!
若不如此如何能解现在心中大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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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传回京城,满朝一片哗然。
明宪宗气的在乾清宫里是当着百官的面砸了茶杯“取吾儿性命者,朕,定严惩不贷!诛其九族!”
长春宫里瓷器碎了一地“欲害我儿,本宫拼死也不饶!”
东厂。
众人都在议论笑谈,只有余副都督一脸忧色。
“都督为何这般冷淡?”有人不解“如今这雨化田脸面公然被打,难道不乐?”
“乐个屁!”余副都督满心忧虑“这件事大大的不好!”
“属下愚钝,请都督指教。”众人也都面面相觑,明明是可以看好戏的时候为何他倒不高兴了。
余副都督瞅了一眼“若只有雨化田一人,自然是打了他脸面的事;可如今他身边的是谁?皇上的掌上明珠,皇上和贵妃的口吻一致认为就是有人妄图害公主,雨化田不但无过反而有保护公主之功!西厂的脸面是损了,可这功呢在皇上面前也占了!更何况雨化田这次下江南是替天巡按、监管江南诸事,是钦差的身份,打了他的船就是打了皇上的脸面;不管这幕后之人是谁,我只能说他其蠢无比;刺杀公主、袭击钦差,哪一样不是灭九族的死罪!?且还是如此公然为之!”
这么一分析众人都感觉似乎是如此。
“雨化田回来后,凭万安和他的暧昧,那公主必定偏帮于他;万安对我东厂早有敌对,却始终惦记着东厂地盘;这次她会不会借此要求皇上将东厂协助西厂侦破遇刺之事呢?”余副都督怎么会不担心“更可以借口东厂提督空缺要求皇上命雨化田统管东西厂,到那时我们就真成了雨化田手里任由捏玩的泥人了。”
“都督所言极是,那我们该如何?”
余副都督眯起眼“趁雨化田还没到京,我们先把公主遇刺之事揽了;拿到主动权,必要时请西厂协助!”
“能行吗?”万安的事东厂何时揽下来过。
余副都督严厉横起“不行也得行,难道还真要我们听那个雨化田的吗?”
众人自然不敢多言,一边听喝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