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没有就没有啊。”崇王怒瞪“说不定她早就对思慧京城第一才女的称号嫉恨已久。”
“那你说有就有啊!”宁宁是犯罪嫌疑人,站在一边“大家都是空口白牙,为啥你说的就一定是对的,我说的就不对!她是啥才女我还真不知道,她写了啥著名诗词,还是写了什么锦绣文章?叔啊,你说我嫉恨她?我一个可以四处游玩的得宠公主嫉妒一个整天关在鸟笼子里的郡主?你当我白痴,还是自己抽风啊!”
“宁宁!”明宪宗呵责“不可对你王叔无礼!”
“爹,女儿怎么这么冤啊?”宁宁厉声“我到底做了什么?为毛就是有人不肯放过我?开始、用百万悬赏我的人头我忍了!然后、抓我侍女家眷要她们杀我我也忍了!再来、派人炸雨化田的官船妄图再次刺杀于我、杀我西厂厂众,毁我西厂脸面;我都忍了!好嘛,现在还用思慧郡主的死来构陷孩儿,爹啊,难道女儿长了一付让人义愤填膺的反面人物脸?”
“你信口胡说,谁构陷你了!”崇王见她桩桩件件倒了出来,才明白她果然什么都清楚“那些事情都是你惹的麻烦……”
“所以我才冤呢,窦娥都没我冤!”宁宁边说边摇头叹气“王叔您就是要定我罪也要所说个所以然来,不然宁宁不服!”
“自然有道理!”
“那您倒是说啊,啥说我嫉恨的废话您就免了……”
雨化田走了几步挡在了崇王和宁宁之间“敢问殿下,烟箫阁这么大;公主入内都未第一时间找到郡主尸体,敢问您为何入殿内立刻冲到我们面前?”
沦为背景的联谊众人不语,只围观看戏。
“那是因为我看你们都站在那里。”
“哦?是吗?”雨化田勾起三分靥“殿内白纱重重,落地而遮;很多人都看见了郡主的尸体在帘纱之后,殿内幽暗,并不能第一时间看见;更何况躺在地上,离的又远;殿下是如何得知那人便是思慧郡主的?”
“父女连心我自然知道。”崇王冷静应对“且有人对我说思慧被万安约出,既然她在自然思慧也该在,所以我确认躺在地上的便是我女儿。”
“那为何你就是认为她死了呢?”雨化田也不急不躁“她虽受辱却有可能是被迷香迷昏,或者是打伤昏迷;为何王爷一口咬定她已经死了?我想那时我们在场之人没有一个说过郡主已死吧。”
“她都那样了,我自然往最坏的地方想……”
“想着她死?这也是做父亲的想法?”雨化田紧接的一个问题“还有为何宫阁内会有不入流的催情香?”这才是雨化田为何突然捂住宁宁口舌“既然已经用了迷香,郡主早就昏迷;行凶人却为何非造成反抗不成、杀她灭口的假象?”
“那是她认识三教九流……”
“公主立西厂之时有一条就放在首前,凡辱杀无辜妇女者不论职位高低一律处死!”雨化田不给他说话机会。
崇王也不甘示弱“那是她迷惑世人用的幌子。”
“既然是幌子如今又为何要为一个郡主而昭示世人、自打脸面?”雨化田反问“难道郡主死后,公主的脸面就不用维持了?杀人方法千百种,是公主愚蠢非要用此最笨的法子,还是行凶人自作聪明欲给公主脸面抹黑?!”
他声音不大,但字字句句足够将让人心思清明。
“皇弟,你现在还有何话?”明宪宗心里跟明镜儿似的。
崇王似被人摁住了咽喉,哽了半天“就算不是她自己动手,也是她……”
“是啊,就算不是自己动手;也一定会有破绽。”雨化田接过此话“万安宫宫女家眷集体失踪此事已经有了眉目,只要追紧查问一定可以追究到幕后之人;炸船之事也有几个活口留下,不知王爷有没有意向听听他们的口供?”
“你休想把脏水泼在本王身上,那一定是西厂威逼利诱、严刑逼供!”崇王可不是心理素质不强的人。哼!那些家眷都已经是死人了,死人是不会开口说话的。
“公主和奴婢从头到尾都从未说过,这些危害公主的事情是王爷所为吧。”雨化田突然笑的温和“既然如此又如何说脏水会泼在您身上呢?”
崇王一怔,当下心头好像被紧紧勒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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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体暂搁在了烟箫阁中,基本上太医都被喊来了;他们悲催的从太医变成仵作了。
马进良全程监视。
雨化田的命令是不惜一切代价,要在今晚找出杀害郡主的凶手。
‘既然她是被人用掌力打死,那么用掌的地方一定会有痕迹留下;这就要劳烦各位达人了’。
但不知为何郡主的尸体上竟然没有掌印,唯今之计必须先让掌印浮现。徐知信心里暗忖,也当然清楚雨化田为何这般着急:掌印,掌印!
唉,死马当活马医吧;今晚找不到凶手谁都不会好过的!
……
许久后,马进良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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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进良自后面而来,在宁宁耳边说了几句。
“其实这件事情要查也简单,就是废点时间!”宁宁冷笑“爹,刚才太医来报;说思慧郡主乃是被人用掌力震碎心肺而亡,徐太医用了一秘方让那一掌浮现了出来;只要宫内每个侍卫都把手印与那一掌比对,便可得知究竟是谁行凶的了!”
“不许你辱我女儿尸首!”开什么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