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宜嗤笑:“你现在是要自己滚出去,还是我帮你?”
“没事没事了。”顾时宜满头冷汗,拉着宋时往房间里走,“时宜你先收拾东西吧,小时刚来,她太累了,肯定不是故意说这些话的。”
说着,她手忙脚乱地关上宋时房间的门,将顾时宜隔绝在门外。
门外传来噼里咣当的声音,顾时宜趾高气昂对自己带过来的保镖们吩咐道:“三小时内,把这里都给我收拾好。”
温酒无奈地叹了口气,对宋时语重心长地劝道:“小时,你的事情我都知道,我知道你能考到这里肯定也不容易,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别和她做对了。”
“她爸毕竟是校董,她犯了什么事儿都不算事儿。但是我们不一样,一不留心就会按上帽子,被开除,被撤销学位。读研也就这几年,忍忍吧。”
宋时抿着唇没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温酒看着她,以为她是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拍拍她的手又道:“我先出去看看,你收拾一下自己房间吧,等晚上我们一起出去聚餐?”
宋时若有所思地看着那只水箱。
像是察觉到了宋时的目光一样,鳄鱼从水箱中缓慢地探出来头,只有眼珠在咕噜噜地转着。
“小时?”温酒又问了一遍。
宋时说:“我知道了。”
温酒将信将疑地看着她,拉开房门出去,换上殷勤的笑,帮着顾时宜的保镖们里里外外地开始收拾东西。
蛇宠都被摆在冰箱的内侧,远离阳光的那一面,蜥蜴也被搬回来了客厅里,堆在沙发旁边的空地。
等他们将沙发收拾出来,顾时宜兀自接了杯热水,敲响宋时的房门。
“小时,你收拾得怎么样了?如果一个人不方便的话,我让人帮你……”
“不用。”宋时“唰”地打开门,截断她的话。
她眼眸中都是怒气,脸上都是血,手里还拎着一直血淋淋花枝鼠。
看上去快要没气了,一抽一抽的。
顾时宜瞪大了眼睛,怔愣片刻后,猛地尖叫出声:“宋时!你对我的鼠鼠做了些什么?”
听到动静,温酒连忙放下手里的活赶过来。
看清楚宋时房间内的情况时,惊讶地捂住了嘴。
被宋时打开了的抽屉里,呈现出一片血肉模糊,一只只拖着大尾巴的花枝鼠争先恐后地从抽屉中爬出来,在房间中乱窜。
顾时宜忙看向墙角的笼子,背面被咬出来一个洞。
很显然,抽屉里的那些花枝鼠是从笼子里爬出来的,然后在外面繁衍。
又同类相食,便造成了眼前这样一幅惨相。
“拿着你的死老鼠给我滚。”宋时毫不留情地将手上那只快断气了的花枝鼠甩到她脸上,“还有你的鳄鱼。”
顾时宜被吓了一大跳,赶忙跳开。
花枝鼠被摔到地上,惨叫一声,便咽了气。
“不、不不是我……”顾时宜摆手后退,让保镖过去收拾残局,“你们快去……”
“我说让你自己来。”宋时心里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