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三作两步的跨到门前,此时第一遍铃声已经停止,他第二次拨出她的号码后,又去敲门。
“喂?”
手机里突然传来她沙哑的嗓音,容赤立刻停下了敲门的动作。
停顿片刻后他出声:“没听到有人敲门?”
没想到会是容赤的电话,可能是生了病反应格外的迟钝,牧也愣了一下,才道:“我感冒起不来。”
容赤静了几秒钟,突然道:“穿好衣服,我要进来了。”
您只是对我粗心而已
听他说要进来,牧也下意识要反驳,但此时电话里已经传来忙音。
她觉得自己的头疼更加厉害了。
但还是费了好大的力气坐起来。
容赤一进来就看到靠坐在床头上,脸色苍白,好像随时都有可能倒下去的牧也。
牧也本来生病脸色就不好,这会儿瞧着容赤进来,脸色更加难看了一些,声音听起来也是有气无力的,“你就这么横冲直闯的进入一个单身女性的房间是不是不太好?”
容赤单手插在兜里。
闻声,不咸不淡的扯了下唇,“我们同住一个房间的时候我都对你提不起兴致来,所以你的性别,在我这里基本可以忽略不计了。”
牧也没力气跟他抬杠,眼皮抬着有些重,她又缓缓的落下,“找我有事吗?”
容赤抬了抬包扎着还没拆线的手,认真的道:“我好像记得,今天是我手拆线的日子。”
牧也给气笑了,“容大律师,您看我现在还有给您拆线的力气吗?”
容赤:“你昨晚淋雨了?”
说话间,他已经走到了她面前,大手毫无芥蒂的伸过去。
眼看就要落在额头上,牧也往后缩了一下,但男人的大手还是落了下来。
冰凉的触感让她呼吸一窒。
她来不及反应,下意识的顺着他的话开口:“淋了一点。”
容赤嗤了一声:“医生的体质都这么差么?”
不自在的感觉被他一句话瞬间给击跑。
她皱眉,“我已经一两年没生过病了。”
容赤这才撤走了手,不以为然的继续冷笑,“所以,这次才奔着烧坏脑袋来的?”
牧也慢吞吞地瞥了他一眼。
她应该是快来大姨妈了,抵抗力正是弱的时候淋了雨,肯定会发烧的。
停顿了一会儿,她闷闷地反驳:“我没那么弱。”
难得他好心一次没再怼她,而是一句话不说的转身离开了卧室。
她以为他就是进来嘲讽她两句就走了,但她这会儿没劲,靠在床头上就不爱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