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芷姗没到没劲,就不理会我了。
此次来老王庙主要是为了钱宝诚藏在老龙庙院子里的秘密,至于为这平熄老龙王怨怒求雨之事则莫能助。
谁推的庙作的孽,谁自己领回去。
天作孽尤可活,人作孽自找死。
此时我无力为之,只能暂时抛诸脑后,先把钱宝诚的事理清再说,当下便把院子里的柴草全都理清搬出去。
乍地一,后院三面墙下竟全都是木炭画的小人画。
“这是小发他爹画的画得跟鬼画符似的,谁能得懂。”李大锤嚷嚷道。
我了他一眼,说道“这就是死人画的”
吴芷姗一听这画,便有在点害怕地张望四周,生怕钱宝诚的魂会突然从画画蹦出来似的,说道
“死混蛋,你别说得这么吓人行不。”
我本不想再吓唬这小辣椒,却忍不住扛了她一道“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大白天的还怕见鬼,莫非你背地里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这杠精把眼珠子一瞪,我心里便舒坦了,便着墙下的画说道“死人又怎会画画呢估计是小发爹生前画的遗作。”
遗作两字显得有些沉黑,气氛又凝固起来,不知道他会在画中藏着什么秘密。
现在已是申时六刻,日头仍旧毒辣,估计要酉时太阳西下时才会好些。
外面的大地已晒得发烫,老龙院里却是一片阴凉,总像是踏在一具尸体上。
我们几人在院子里巡了一圈后,竟没人得懂墙下的画,一来画得太简陋又太丑了,人像只有简单数画。
李大锤不禁吐槽道“这他娘的哪是人能
得懂的,这人脚画得跟个爪子似的,一边五中指头,一边四只。这里还有个蛇头蝎尾人身的怪物,手也画得跟个鬼爪子似的,还六只手指”
吴芷姗突然盯着那个只有四只脚指的人,像想到什么似的,说“我知道这些画里的人都是谁了。”
随后指着那个四只脚指的人,说道“河生,你还记不记得谁缺了一只脚指”
“小发爹”我也想到了这点,不禁脱口而出答道。他不是自断了一只脚指当衣冠标么正好是画中缺了一指的左腿。
随后吴芷山指着第一副画中的那头牛和小孩,这应该就是老牛和小发了。然后又指着另一副画上有巴痕的人,那条刀巴画的位置跟那个大梅乡乡坛大士刀疤脸一模一样。
而那个蛇头蝎尾人身六指的人,这画得简直太形象了想秘小发爹不识字才会用这些画才表达意思,如此形象的人我们都想到了同一个人钱宝人
因为他就是一个披着人皮的蛇蝎之辈,而且我记得他的大拇指上多长了一根手指,算起来就是六根手指
右边墙中有一个头戴莲花冠,脚穿莲花鞋的人,画的似乎是白莲教的人。
吴学舟指着他说道“是那天晚上那个自称国师的天理教法师,天理教乃白莲教的分支,穿戴服饰是一样的。”
最的只剩四个人没猜出来。其中一个是穿着一件褂、扎着辫子、背着一杆大旗的人,第二个则是一个披头散发流着眼泪、抱着根木头的女人,第三个就是个背着枪、带着顶高帽、穿着马靴的人,最后一个则是一条长着独角鳞片的长蛇。
再凑近前一,李大锤咦的一声道“这人的背着的旗子上沾了一坨黄泥,他的大马褂上也涂了黄泥。就么就只有他涂了黄泥巴,其余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