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把她当礼物拆了就更可爱了。
“哦。”她用媲美蚊子叫的声音回答,不敢再注视关闻西,怕跌进他的视线里爬不出来。
白棠又拢了拢羽绒服领口,把幼稚的蝴蝶结遮住,以后得买些成熟的衣服,省得老是被他当小孩。
车子重新动,依旧不是去闻姑姑家的路线。
白棠输了密码,打开门,让抱着主机箱的关闻西先进。
“这不是记得密码嘛,还以为你忘了呢?”
白棠带上门,开了玄关灯,“你都说避嫌了,怎么还能随便开你的门。”边说边换鞋。
他笑一声,并没有把室内的大灯打开,只抱着电脑主机去了西边的屋子。
白棠跟了进去,书桌上亮着一盏台灯,柔和的光线让室内显得温暖。
关闻西先把硬盘拆下来,接到迷你主机上,逐一测试。
她索性席地而坐,背靠着墙,木地板恒温不凉,却有些硬,脱了羽绒服垫着。
从小她就喜欢看他认真的神情,那种笃定,仿佛再困难的事到了他手中,都能得到完美地解决。她原本惶然不安的心情,也跟着宁定下来。
凌晨十二点,关闻西终于把她硬盘里的资料救到自己的电脑上,看看手表,时间很晚了。坐在黑暗中的人影始终静静地,不知是不是睡着了。
关闻西轻悄走过去,不敢弄出声响,却迎上一双美丽眸子。
她仍醒着,已经有些惺忪了。
“困了?”关闻西学她盘腿坐下,掩抑的光线照耀着俊雅的面容。“你的资料都救回来了,不过主机板已经烧坏,把我那个小主机拿去用吧。”
白棠轻嗯一声,关闻西交代了几句,最后声音淡去,仅剩两人互相凝望的视线。
渐渐地,她的眸底出现水光。
“关闻西?”
“嗯。”他整理好翻折的袖子,眼眸与声音同样温存。
“对不起……”
“为什么?”他头微微一偏。
“就突然觉得很对不起你。”有太多情绪想倾诉,她不知从何说起,“关闻西,我从小到大是不是挺麻烦的,敏感多心,争强好胜,总是跟关重北比,你夹在中间很为难吧……”
“还有点良心。”关闻西轻刮她精巧的鼻子。
“去年夏天,在酒吧说的那些话……不是我的本意……嘴巴好像不是我能控制的一样,那些伤人的话就自动冒出来了。”
听着她的解释,关闻西满足轻笑,故意长叹,“你不提我都忘了。”
是吗?
可那晚禁锢在他眼波中丰沛翻涌的复杂情绪,直到现在白棠还记忆犹新。
白棠咬着下唇,又垂下头,柔软的丝随之一起洒落。
关闻西将她的丝缠卷在指间。
她小时候就常常这样。明明前一秒还活蹦乱跳的,下一秒以为无人看着她时,便会露出轻郁又带点倔强的神情。等旁人的注意力转回来时,她又是那个开心热情的小公主了。
一个亮丽开朗的女人露出这种怜伤的神情,比平常柔弱惯了的女人更让人无法招架。
“白棠?”他轻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