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那种感觉实在太过陌生,早上明娆做瑜珈时,一直没办法集中注意力。
她觉得自己快疯了。
快被江慎逼疯了。
江慎怎么有办法做那种事之后,还能这么淡定,仿佛他们之间就真的只是单纯的亲亲?
做完瑜珈,明娆进到浴室,简单地冲了个澡,才来到衣帽间里换衣服。
搬过来这些天,她的东西都整理的差不多了,一半是江慎请的家政阿姨帮她收拾的,一半是江慎跟她自己收拾的。
大概是因为江父是宝珠设计师的关系,江慎衣帽间的珠宝台不比她家里的小。
以前在明家时,两人的珠宝首饰是各自分开放的,江慎这间公寓的衣帽间,空间没明家别墅那么大,两人便只能放在一块。
明娆挑选耳环时,看到江慎的袖扣,大部分都是她送的,心中突然升起一种怪异的感觉。
她倏地转头,扫过衣柜上挂着的一套套高定西装,拉开抽屉,一卷一卷摆放整齐的领带里,也有不少都是她送的。
处处可见她的影子。
……难道是因为她对江慎太好了,江慎才敢这么肆无忌惮地欺负她?
明娆捏着耳环的指尖不自觉攥紧。
指尖传来的刺痛让她回过神来。
明娆垂眸望向手里的耳环。
发现这对钻石耳环是去年回国不久后,江慎某一次出差回来带的礼物,女孩纤长卷翘的长睫蓦地轻颤两下。
她确实对江慎很好,但是江慎也对她很好。
他们是互相的。
十多年相处下来,他们早就密不可分。
──但这不就是亲人吗?
这是明娆以前的想法,然而昨晚江慎用嘴亲了她之后,便仿佛有什么她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她心底悄然生长。
亲人之间才不会……
明娆双腿无意识并拢,小巧白皙的脚趾头微微蜷起。
直到现在,她都还依稀记得男人薄唇的温度,还有自己的长发与眼睫全都被汗水打湿的狼狈。
还有──
他居高临下看着自己,拇指抹过她眼尾潮湿时的轻声呢喃。
“阿娆乖,不哭。”
男人略翘的狭长眼尾透着妖异的红,压抑在静谧夜色里的嗓音,蛊惑又诱人。
明娆仿佛被手里的钻石耳环烫了一下,全身不由自主地轻颤,整个人从背脊麻到了脑袋。
她用力闭了闭眼,忽视又开始发热的脸颊,将耳环放回原位,换上不久前自己新买的耳环。
明娆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没办法在这种况状下开车,只能叫家里的司机过来接她。
明娆上车后,司机李叔从内视镜瞥过时,眼皮一跳,连忙问:“大小姐,你脸怎么这么红?生病了?要去医院吗?”
“……”
明娆戴上痛苦面具,坚强微
笑:“没生病,先去我妈那儿,再去我的工作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