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傅佑廷声音发沉,拒绝的干脆:“不必了,婚姻大事,臣还是想自己做主。”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卫宴洲捻着程宁的手指头:“傅老夫人怕是着急的很。”
“那就不劳陛下费心了,”傅佑廷冷哼:“有时候娶妻不在年纪早晚,陛下如今后宫爱妃挺多的,不也还未有喜讯传来么?”
他话落,卫宴洲的表情变得有一丝古怪。
趁着程宁不想理他们没有看过来,卫宴洲冲傅佑廷挑了个眉。
那样子似乎在说:可程宁是朕的。
“”傅佑廷气得握紧了双拳。
程宁懒得听他们斗嘴,从卫宴洲手里接过小鹰,梳它的毛。
“傅爱卿不愿意就先算了,”卫宴洲状似颇为遗憾,“朕也不爱强人所难,收拾回宫吧。”
他领着程宁走了。
南熵翻身下马后,心腹立刻迎了上来:“主子,我们是回大岚还是——?”
他们这一趟出来的也不算久,但是大岚本就还有政务要理,也耽搁不了太久。
南熵捻着胸前的平安扣,没回话,而是说:“她身子不舒服。”
很无厘头的一句话,心腹知道他在说谁:“看着是好的呢。”
不,看着不大对。
那天晚上见的时候,因为是南熵第一次在程家出事后见程宁,因此面对巨大的落差,他没觉得有什么。
但是这两次看她,总觉得她身上有一股散不去的疲态。
还有方才卫宴洲冲傅佑廷挑衅的表情。
该不会,卫宴洲故意说了‘无后为大’几个字?
“她不会是——有了?”
心腹不明所以:“有了?有什么?”
“没什么,他们先帝的事,尽快查出结果来。”
这场春狩,到底是有惊无险地过去了。
午后,大队浩浩荡荡地摆驾回宫。
谢轻漪差人来请了卫宴洲两次,说伤口疼,问卫宴洲能不能陪她。
程宁本来在小憩,被人声吵醒了,赶卫宴洲:“快去。”
他在这儿,没一会儿就有公务要他拿主意。
程宁睡一会儿就要被吵醒一次,烦的要命。
“脾气真坏。”卫宴洲嘀咕了一句,给她掖了被角。
后来人去了没去程宁也不知道,因为睡沉了,后面也没有再有人来烦。
醒来的时候已经回了临华宫里。
“可算是醒了。”春华松了口气:“这药喝多了也不行啊,总是睡觉,睡起来个没完了。”
旁边小宫女执画也围在床边,倒是觉得春华大惊小怪:“睡觉养神呢,孟医官也说了没什么。”
“一天十二个时辰,睡了八个时辰,要不要换个太医再瞧瞧啊?”
执画摆着手:“我瞧着不必,娘娘气色看着好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