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碍于哥哥的情面帮了我,要是被男方发现,俩人吹灯拔蜡,谁能负得起这个责任?。
当然,也有点不信任她。
小赵却无比热心,拍着胸膛打保票,非把妹妹的名字写给我:赵一帆。
这个“帆”字我猜了六次,才猜对,实在是勉为其难。
大火似乎已经被扑灭了,因为地道里传出“咚,咚”的闷响,象是翻动柴堆的声音,我和小赵开始往回爬,感觉快到出口的时候,头顶的翻板“哗”的被拉开,两个人立刻笼罩在光亮之中。
“哎,这儿有人”。
“是姑爷吗?”
外面一下乱了套,叫嚷声、脚步声,有的趴在洞口伸手拉我、有的脱了衣服就要往下跳。
“先把赵警官拽上去……“。
洞口滴滴答答的淌着黑水,又湿又滑,我右手挡着眼睛,左手搂住小赵的一条腿往上托,可等自己爬出来,却找不着他了,问了一圈才知道,这人脚一沾地就往厕所里跑,大概是喝了太多脏水的缘故。
曾经的柴房已经荡然无存,变成了一堆焦炭,雪地里扔着水桶、脸盆和灭火器,白英羽达的残骸就停放在不远处,盖着床单。
据说被烧的七零八碎,只能拼出个大概形状。
红姨和胡小铃也随即出现,见我一脸黢黑、满头冒烟,灶王爷似的,也来不及说什么,叫住一个小年青:“快,快,扶着他去洗洗,瞧瞧有伤没有?……”。
洗完澡,拿棉被一裹,又搬来把椅子,把我按在里面。
“兄弟,我衣服呢?”。
那人笑呵呵的一弯腰:“姑爷,对不住,您还得等一会儿,元祖交待了,必须给您准备新的,新衣新鞋新帽,新人进门,就得有新气象……”。
什么话,怎么听着象娶媳妇?。
我刚站起身,胡小铃进来了,背着手:“坐下”。
她嘴角微扬,似乎还在生气:“二叔说的一点没错,象你这样的人,就得拴起来,要不然,没完没了的给我闯祸”。
说着,一脚踢在我屁股上,疼的我直咧嘴:“……和我没关系,你可以去问赵警官,不过他嗓子不好,得先吃药……”。
“吃什么吃?人早走啦”。
她围着我转圈,好象我脑袋上顶着朵花。
“走啦,什么时候走的?”。
门口的兄弟看见小赵从厕所里出来,缩着肩膀,双手紧裹着衣服,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寨子。
甚至连招呼都没打一声。
我一愣,怎么说走就走,就算尸体已经被损坏,也不能扔在别人家里不管吧?。
“别闹,赶紧给我找一身,我,我这样怎么出去呀?”。
“还想出去?”。
胡小铃一昂头,“咔嚓”一响,手里多了把明晃晃的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