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春被围然后脱困,她一句牢骚都没有,甚至不会问林泽,你难道就不担心我死了?
最后还是林泽问她,当时怕不怕,她只说,你还活着呢,我怕什么?
林泽从后世而来,快餐式的爱情让他根本不相信爱情会走心,可是现在,他终于对三毛与荷西的爱情能感同身受。
都知道林泽做饭好吃,刘锦儿和徐娇娇根本不插手,就打打下手而已。
林泽一个人,所有人都可以放心,但是林泽和刘锦儿在一起,八千义从部队必须得跟随,春寒料峭,照顾女孩子的体质,林泽直接白萝卜炖羊肉,就这香味,都把林子里的狼引来了。
但是它们怕人,根本不敢靠近。
这时,徐子午过来了,道:“师父,外面抓了个人,鬼鬼祟祟的。”
林泽放下了筷子,道:“带过来。”
不多时,一个蓝袍的青年人被带了过来,林泽看了看这人畜无害的人,道:“大晚上的,瞎晃悠啥?幸亏是遇到我的兵了,要是遇上狼,你不完犊子了么。”
“哦,将军,是这样,我在附近隐居,今日闻到了香气,不由地闻香而来。没想到打扰了将军风花雪月。”
林泽笑了笑,道:“没有风花雪月,我这俩媳妇儿有些辛苦,做点儿吃的犒劳犒劳他们,来,坐下一起吃吧。”
“啊?将军身份何其尊贵,在下岂敢和将军同桌?”
刘锦儿道:“公子且坐,我家相公没那么多规矩。”
林泽道:“子午,你也坐,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陪这位公子喝几倍。”
“师父,带兵呢,可不敢沾酒。”
这时,这位公子惊骇了,道:“子午,可是子午义从的将军?师父,你便是那该溜子林泽?”
这年轻人起身对着林泽躬身到底。
“行了行了,别这样,又不是在正式场合,你这么整,饭都不香了。”
徐娇娇在桌上多添了一副碗筷,道:“公子,我家相公就是这样,平日里爱转悠,有时候在百姓家里糊弄一口,自己有心思做饭,谁也都能来吃上一口。”
年轻人就坐了下来,道:“将军的威名早已经如雷贯耳,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实在是三生有幸。”
“都是虚名而已。”林泽毫不在意,自然也不在意眼前的年轻人是谁。
“将军,我十分好奇,现在开了印刷厂,让全民识字,主公是怎么想的?难道不怕天下文人雅士反对?”
林泽道:“也没怎么想,百姓多不识字,是因为阶级不同,士大夫和百姓圈子的这个壁垒,不说厚不厚,都接触不到,所以识字和不识字的矛盾,我觉得是不存在的。
罢黜百家独尊儒术是为政治服务的,这我深信不疑,而且礼教我也认可,可我发现,在这个时代还没有发展到愚民政策那么,怎么说呢,那么无耻。百姓们多认识点儿字,多读几本书,不但可以传承咱们汉人思想的瑰宝,而且保不齐就会出现几个哲学家,更加去认真思考这个大自然呢。”
林泽说的挺多的,因为让全民识字,会不会被文人反对,这个问题,自己身边无人意识到,甚至在教人认字的刘锦儿都没察觉,这个年轻人能讨论这个问题,就说明他的眼界是凌驾于常人之上的。
年轻人认真思索了林泽的话,道:“那您就没想过,会出现一位大贤,再来一次黄巾之乱?”
林泽笑道:“纵观历史,哪一次造反,不是因为百姓吃不上饭?不是因为国力薄弱?都生活的好好的,一个道士也好,什么也好,对他们说,啊,信上帝得永生,他们就反了?不可能。
这个天下要是我管理,第一,兵强马壮,不断提高战斗力;第二,让百姓生活的好;第三,其实每一个时代的生产力永远跟不上生产需求,这就需要你一直不断地去发展生产力,比如,有人说,啊,可以长生,我提前让他们知道,不可能长生,这不就结了?”
林泽的思想太过于超前,每当林泽说完,年轻人都要理解很久,道:“最先进的生产力掌握在别人手里怎么办?”
“这就需要天下执牛耳者永远站在生产力的最前端了,就是对我的考验,有朝一日,我跟不上了,那谁跟得上谁来呗,大汉天下是大汉的天下,又不是我的天下,不过,现在大汉的天下,只要我活着,我就是最牛逼,这毋庸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