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有善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拿着他娘要养猪的说辞说了一顿。
里正点了头,没有地可不得琢磨点其他的营生。
“真定了咱可叫人去量地了。”
三人急着想把事情落实,叫了几个小子,通过里正把村里的这片地认可给了姜家。
等父子俩揣着地契回家时,天已经擦黑。姜月已经进山半天了。
姜雪姜雷去了村子里打酒,一路上被村里人问这问那。姜雪笑得甜,对谁都说几句好听的,姜雷板着脸学他大姐的面瘫脸,那么多人套话,愣是没有套出来姜家的家底。
了不得啊,姜有善福气大啊,大儿顶门立户,二女打猎厉害,三女嘴巴甜,四子虽小嘴巴紧的很,个个是能成事的。
人家买了那么大块地。
姜有财心里酸:“爹呀,你说大哥家卖野猪发了多少财?”
姜老头闷头不吭声。
刘氏冷声道:“什么你大哥,没关系了,以后你大哥是姜有田。”
李氏接话道:“没了这层关系,还有另一层呢,以后可是邻居了。”
刘氏瞪眼:“我看你是闲得慌,把后院的破烂扔到野地去。”
姜老头喝道:“你少作吧,以后村里人咋看你?”
李氏冷言:“娘,我又是伺候猪,又是伺候鸡的,怎么偏偏指挥我一个?家里两房哪里有我忙?”
刘氏被堵,这贼婆娘,让干点活就说这说那,“哪都有你?知道伺候猪呢就勤快喂着,成天的听见猪吃不饱哼哼叫。”
李氏见她间接的服了软,站起身就往后院走,喂猪就喂猪,给姜枝使了眼色,让她听着点。
钱氏也站了起来,她得去做饭,原以为自己怀孕能逃的了做饭呢,结果李氏一通告状,刘氏逼着三房各轮一天。范氏也安排上做饭了,可总归来说,一家子指着范氏的男人高中呢,刘氏偏着心,自己一个孕妇做的活一点也不比以前少多少。
钱氏一边做饭一边琢磨,自己真是太累了,以前蔡氏怎么熬下来的,要她说,婆婆干嘛把大房赶出去?一个瘫痪,说不定挨不了几年,平白少了几个劳力!要不然也不用她累死累活伺候一家子。
深山里,姜月鬼使神差得去了山洞那边,想起自己临走时那幽幽的话语,姜月心里一阵烦闷,她不傻,明知道林青崖的语气是故意勾起自己的恻隐之心,可偏偏像中了邪。
算下来已经好几天了,应该走了,不至于死在山洞里吧?
才爬进洞口,就看见那人胡须拉碴瞧着她。
姜月黑了脸:“这都几天了,你怎么还不走?”
男子缩了缩胳膊道:“身上没钱,还有伤,又饿,又冷,没地方去。”
姜月:这,浑身是伤,还真是想走也走不远。
在看见那人,脸色还是不同寻常的苍白。想必这几天没有养好身体,身上的伤口反复,感觉冷,或许还有发烧。
“条件有限,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姜月认命的解下身上的草药。
捣碎了草药重新伏在伤口上,姜月开口,“这里不适合养伤,明天你最好离开,找个医馆养伤。”
男子拨了拨衣袍下的野果,一副落寞的样子:“我能怎么办?你就不能带我回你家,给口热乎的汤喝喝,是怕不好给你爹娘交代?”
他确实好饿,为了找口吃的,他不得不出洞,就近摘些野果,已经连着吃了两天,身上的伤口也没有好转的迹象。
姜月深呼一口气,解下两只野兔子,“我自己家破的还不如山洞,让我带你回家?”
又是装可怜!反正已经打了不少野物,还是离这个妖孽远一些好。
临近黄昏时,又从山洞里出来,匆匆回去了。
男子朝洞口移了移身子,瞧着她的背影,和风吹起她的衣角,带来一股淡淡的野花香,很是好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