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雅觉得头晕的很更厉害了,脚步有些不稳,她不能待在院中,轻轻推开屋门,程雅进入屋内,看见桌子上的茶壶,拿起来直接灌了几口凉茶,这可真是凉茶了,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的,管他呢,能喝就成。
摸到床边,程雅直接爬上去,她现在觉得浑身冷,裹紧被子里趴在床上迷迷瞪瞪就睡了。
外院的宴会结束的时候都已经子时过半了,周源实在厌倦这种你来我往的应付,带着满身伤的疲惫回到院中。
刚到院中,似乎闻到了一股桃树特有的微苦带甜的味道。小厮紧走两步准备去屋里点灯。
周源赶忙阻止了他:“周四,我自己点灯就行,我有点饿,你去拿两盘点心,再送一壶茶来。”
周四答应着去了,路上还在想,果然这宴会都吃不饱,还不如他呢,一碗面条下肚既熨帖又管饱。
周源推门进来,点燃蜡烛,屋里环视一圈,没有看到程雅的影子。
端着蜡烛走到内室,看到床前胡乱扔着一双旧鞋子,不用想,肯定是程雅的。
周源一向厌恶有人碰他的私人物品,连他的小厮轻易都不进内室。
拉开窗幔,程雅裹在被子里睡的并不安稳,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水,小小的眉头皱的紧紧的,似是十分痛苦,空气中还有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她受伤了!
周源蹲下身子,蜡烛凑近程雅的脸,脸色煞白,眼下一片青黑色,嘴唇没有一点血色,用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简直能烙饼了。
周源喊了两声“程姑娘”,程雅没什么反应,周源着急,“我去喊大夫”。
“不要去。”程雅微弱嘶哑的声音响起,伸出的手抓着周源的衣袖。
周源虽然见程雅不多,但以往每次见她虽都是冷冷清清的,但她眼里的光如同黑夜里最亮的星,让他从第一次见面就注意到了这个与众不同的姑娘。
此时的程雅连眼睛挣开的力气仿佛都没有,整个人气息微弱到仿佛马上要消散。
周源看见这样的程雅只觉得心里像堵了一块石头,整个人闷的难受。
周源拉着程雅的手说:“你放心,府里的曾大夫是个可靠的,我外祖父曾救过他们一家的命,他不会乱说话的,即便在我父亲面前也是。”
程雅放心的点点头。
小厮周四在外边敲了敲门说道:“公子,你要的点心茶水拿来了,要小的给您送进去吗?”
周源拍了拍程雅的手起身走到门边,打开门接过周四手里的托盘又对他说:“周四,我今晚有些头疼,你去找曾大夫过来给我瞧瞧,天晚了,就不要惊动旁人了,你把曾大夫送到门口直接回去休息就行。”
周源的院子是个二进院,小厮周四几个都住在倒座房里,没有周源的召唤晚上从不进垂花门。
周四答应一声去了。
周源端着托盘走到床前放在旁边的小桌上,倒了杯水递给程雅,问她可要吃些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