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水瞬间涌向了她们,仿佛要将她们吞噬。然而,在水的冲击力下,年则感到自己的伤口被冲得更加疼痛。
年则感觉到四周被一股强烈的水流冲刷,她的视线变得模糊,仿佛置身于激流勇进的河流中。她紧紧抓住梁丘梦的手,试图稳定自己的身形。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光线透过水面照进来。
一步步地向上游。
终于,她的头冲出了水面,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一滴滴雨水砸在她的脸上,冷得像刀子。此时她的伤口已经被水浸泡得白。
现在是寒冬,整个人又湿漉漉地的,年则的手冷地微抖。她拖着梁丘梦,好不容易才把人弄到岸上。
“咳咳”梁丘梦被水呛得直咳嗽。
“呼。”年则泄力坐倒。
突然梁丘梦的身影朝年则倒来,年则反手扣住他,将他两只手都按在头顶并把整个人抵在池子墙壁上!
“你要做什么?”真的是一秒都不得安歇。
“你的伤口会感染的,我得赶紧处理。”梁丘梦担忧地看着她。
年则不想和他耗下去,甩开他的手,“先要离开这里,你自己能走吗?”
梁丘梦垂眸,“自己走有些困难。”
年则也没心思理会他说的真的假的,抓着他的手,朝来时的渡口走去。她没顾忌梁丘梦能不能跟得上,快地前行。再耽误下去怕是会冻死。
梁丘梦死死的盯着触碰在一起的手,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悄咪咪地十指相扣住,感受最后的余温。
年则看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
两人花了不少时间才回到渡口,坐上了蓬船。
年则靠在船壁上,梁丘梦轻轻拉着她的袖子。
“布都是潮的,你就别想了。”年则无所谓地耸耸肩说道,“等会回了府,明早基本就能结痂了。”
看着淅沥沥的雨,两人默然不语。梁丘梦也没有往日般的歇斯底里。
聋人船妇在外面撑着船,船缓缓地在水面上行进,岸边的灯火逐渐远去。
“你不打算说什么吗?”梁丘梦终于打破了沉默。
“是该谈谈了。”已经到了该结束的时刻。
“你什么时候现的?”现他的身份,天宇阁的阁主。
“天宇阁的大火只不过让我更确信罢了。”她的神情无动于衷,仿佛在谈论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