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你怎么得到皇位的你忘了吗父亲若不是中衢立长姑姑天命不永,你以为你能当上这个皇帝你无才无德,自私虚伪连自己的女儿和侄子都能当物品一样送出去”她着眼前气的颤抖的父亲,轻轻的说“姑姑在着你啊。”
皇帝发狂的冲上来,掼了她一掌,恶狠狠的说“闭嘴”言罢又高声道“来人把帝姬押起来,没朕的命令不得出寝宫一步”
“是母后偷偷把我放出来的,我听说小姑姑你回来了,我便先来了这里。”
宣应雍抓着宣芷与的手发着抖,不可置信的说“他怎么变成这样了”
幼年哄她睡觉的二哥,抱着她坐在肩膀上的二哥,曾经从枕头底下掏出一把糖哄她的二哥,那些回忆还犹在眼前,怎么突然变成了这样。
权力,真是养人之毒么。
宣应雍让宣芷与先留在了镇国公主府,自己深夜暗行,去了广邑王府。
裴毓芙接到消息,正在堂中等她,宣峋与也和游照仪坐在一边。
她没怎么见过游照仪,此刻算是二人第一次正式的照面,对方朝她行了个抱拳礼,依旧站在宣峋与身后,气质澹泊,面容平静
宣应雍和她对视了一眼,那种常年在战场上厮杀的直觉让她立刻感觉到了对方周身洋溢的肃杀之气,像一把已经出鞘的锋刀立在宣峋与身边,刀口对着每一个人。
她微笑了一下,落座。
裴毓芙道“不要说什么虚的了,公主你直接就说,怎么想的”
宣应雍说“现在崇月态度还不明朗,但我的皇兄,可是已经做好决定了。”
裴毓芙冷笑,说“你不说我也猜得到,不论是集安还是阿峋,对他来说没有什么舍不出去的。”
宣应雍说“你猜的正是,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崇月放弃这个想法,金银等物都是后话,若是她执意要谁去和亲,那也只能态度强硬些。”
裴毓芙道“就是怕今上不愿。”
宣应雍说“我真是受够了天天拿男人女人送去和亲以换国安之人了,曾经帝君是如此,帝姬也是如此,我不会任由他这样做的。”
裴毓芙说“和崇月开战,不是好选择,如今叱蛮虽伤,可胥真还虎视眈眈,他们一向见风使舵,之前已有拿下中衢之心,若是知道我们与崇月开战,说不准也会落井下石,夹击包围。”
宣应雍说“若是一味送宗亲贵公前去和亲,也只能让别国到我国懦弱之态,难道就不敢开战了吗”
裴毓芙沉默了半晌,说“先圣宣懿皇帝杀伐果断,曾带领我们把南羌打至灭国,彻底归顺,明明一母同胞,不知为何如此懦弱。”
宣应雍道“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么些年来女官女将越来越少,明明有那么多有才能之人,却因为对方是个女子就不加提拔,不予升迁,不允做官,我回京路上,亲眼到一个男人把自己女儿卖了,不说太平盛世,也非什么弱势穷国,竟有这等事情发生,简直荒谬”
堂中一下子陷入寂静,众人心下沉凝,宣应雍又问“三哥,是什么想法”
裴毓芙吐出两个字“宁战。”
宣应雍点点头,说“我会和皇兄说的,无论如何不会再用家中子弟后辈换取国泰民安。”
二人商定后,宣应雍便告辞打马回府。
第二日,皇帝便要求帝姬携皇女游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