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行下辖近三百家分支机构,而陈疆册父亲,是该行的董事长。
通常都是旁羡的父亲和陈疆册聊生意场上的事儿,旁羡的父亲提及陈疆册时,是由衷的钦佩。
因此求得陈疆册的赞同,比求得自己父亲的赞同,还令旁羡欣喜。
陈疆册不甚在意地笑笑,又说:“但我有一个要求。”
旁羡:“十个要求都行,只要你提。”
陈疆册:“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入股的事,钱我会单独转到你私人账户上。”
公私分明,他向来如此,今日却突破原则。
换做旁羡,即便有一万分的信任,也不敢冒这种险。好歹八位数。
旁羡想到了什么,试探性地问他:“疆册哥,这些钱,该不会是你这些年偷偷攒下的所有积蓄吧?”趁他家混乱之际,想用这种不为人知的方式,偷偷转走吗?
陈疆册瞥一眼:“我还没穷到这份上。”
“……”
聊完正事,他们又聊了些有的没的。
陈疆册时不时抬起腕表看眼时间,走神的状态太明显,旁羡是个有眼力见的,没再缠着他聊了,挥挥手,叹了口气:“算了,你去找阮雾吧。”
陈疆册眼里有一丝难以言说的,自嘲的笑:“有这么明显吗?”
“不明显,只是脸上写着,‘快别逼逼了,耽误我泡妞’这一行字。”
他很少受到这种明目张胆地调笑,嘴角提着笑,还是起身找阮雾去了。
目送他离开,旁羡向后一仰,胸肺里沉着惆怅的气韵,忧心忡忡地看向季司音。
原以为季司音会盯着陈疆册的背影郁郁寡欢,哪成想她双眼放光。
旁羡:“……你那什么眼神?”
季司音说:“陈疆册好像很喜欢我家雾雾,虽然你说他不是什么好人,但他真的好帅,和我家雾雾好配。”
旁羡懵了:“你不是喜欢陈疆册吗?”
季司音嘴角抽了抽:“怪不得他们管你叫傻白甜,我有男朋友的好不好!我不仅有男朋友,我还有道德!我不插足别人的感情的!”
旁羡的脸青一阵白一阵,最后他扯了扯嘴角,哼笑着:“我说呢,你的审美一向都很奇怪,就喜欢长得丑的。”
“你去死——!”季司音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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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雾在廊道尽头站着,身侧是雕刻着海棠纹的花窗。
她和母亲唠着家常,大部分都是母亲在说,说她工作里遇到的糟心事,家里的烦心事,街坊邻居生的琐碎。间或夹杂着些许给阮雾的叮嘱。
无非是,“你要好好学习,不要松懈。”
亦或者是,“要是遇到喜欢的男孩子,就和他谈恋爱。绵绵,你现在的年纪,是正当好谈恋爱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