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雪卿忽闪一下灵动的水眸,垂下眼帘低头,灯光和月光一齐剪出她姣好的侧颜,她伸手探进桌上的包包,两指夹出一片包装,撕开,取出两张透明的隔离贴,从容地贴在耳根两侧。
“不好意思,我吃了抑制药就偷懒没贴,平时够用的,但是今晚不小心多喝了几杯,药效削弱很多。”
她轻声细语地说着,纤柔的玉指缓缓从脖颈的曲线滑落,拂过饱满的胸前,举手投足间流露出慵懒的妩媚。
宁雪卿回眸对明诺微笑,伸出手:“下来坐会?”
明诺凝望她月光下柔美的笑颜,觉得周围平平无奇的河岸都变得诗情画意。
空气里飘着水雾和青草的味道,oga清甜的青柠薄荷香已经完全消散。明诺摸了下耳朵,耳后的灼热感也随之消退。
看来刚才的信息素外扩只是个小意外,没有危险,明诺这才放下心来。
她应了声:“稍等。”然后找到下去栈道的石阶,绕了一小段路才走到宁雪卿在的位置。
宁雪卿给她推来一只折叠椅,明诺把椅子往外侧拉了拉,中间和她留出适宜的距离。
毕竟宁雪卿已经为人母,明诺是a1pha,理应和她保持礼貌的社交距离。
桌上有东西反射出细小的光茫,明诺转头看去,是玻璃瓶。
她拿起酒瓶看到标签,说:“度数有点高。”
这种酒很多时候会被情侣拿去助兴,宁雪卿既然记得吃抑制药,随身带隔离贴,怎么还在户外喝这个呢?
明诺落下的心又悬起来:“雪卿姐姐,你一个人?”
宁雪卿两只手肘支着餐桌边沿,指尖托着下颌,双眸盈光地凝视她。
“你希望我是一个人吗?”
问题抛回给明诺。
明诺敛眸,轻轻地把酒瓶放下。
如果问感情和生活,她当然自私地希望宁雪卿是一个人。
如果要问现在的情况,她希望宁雪卿身边有人陪着,起码能保证安全。
明诺回答:“晚上一个人在外面喝酒不安全。”
宁雪卿撩头的动作顿住,转头看向远处亮着灯的户外吧台。
“对哦,我喝酒了。”
“嗯?”
宁雪卿好看的眉毛微微蹙起:“我开车来的,喝了酒就不能开回去了。”
这……
明诺扶额,宁雪卿生活里偶尔很马虎的习惯这么多年一直没变。
很早以前她们在一个剧组里,宁雪卿拍戏的时候特别投入,仔细,但生活上会出其不意地犯个大迷糊,比如有次她把墨镜戴在头顶,到处问别人有没有看见她的墨镜。
宁雪卿讨厌麻烦,生活助理在的时候会整理她的箱子,如果不在,她就会一股脑把东西囫囵塞进去。
明诺记得有回宁雪卿的生活助理高烧请假了,宁雪卿又讨厌不熟悉的助理动她的私人物品,就自己往里面塞,结果箱子都拉不上了,还有一大半东西堆在床上。
装不下怎么办?
于是宁雪卿问旁边几个房间的人有没有多余的箱子,问到明诺那里,明诺想了想,说:要不我先看看还有多少东西?
到了宁雪卿房间一看,明诺觉得根本不是箱子小的问题,征得宁雪卿的同意后,重新帮她整理箱子,很快就全部装好了。
宁雪卿笑起来很甜,上扬的嘴角边有小小的浅窝,她俯身从后面搭上明诺的肩膀:你有魔法哎!
为表感谢,宁雪卿一折一折地挽起明诺的衬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