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婚后肯定幸福得不得了,怎么会离婚呢?
任启山显然也很惊讶,紧紧地握住了明秋莹的手,“莹莹,别听她胡说,我们婚后一定会幸福的,永远都不会离婚的。”
或许是他们这一群人过于声势浩大了,也引来了另一个宴客厅的不少人好奇围观。
其中就有张桂兰,她一看到明澜就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用眼刀子将她剥皮抽筋,又见到自已宝贝女儿面露委屈,立马冲上去,“莹莹,怎么了?又是明澜说什么胡话?”
明秋莹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瞬间眼眶一红,眼泪说下来就下来了,“妈咪,明澜她说我和启山会离婚,我知道她一直嫉妒我,觉得是我抢走了你们的宠爱,但是我和启山还没结婚呢,她就说这些诅咒人的话,我真的……”
她像是再也说不下去了似的,哽咽了一下,然后掩面轻声啜泣起来。
张桂兰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地看向明澜,“有你这么说自已姐姐和姐夫的吗?你就是一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其他不明所以的人也议论纷纷,“明家养女嫉妒明家千金抢走了父母的宠爱?这也太没有自知之明了吧?”
“就是,父母面对亲生孩子可能都一碗水端不平,会偏心呢,更别提对待养女和亲生女儿了,给她物质保障不就够了吗?这些天也没亏待了她。”
“那不一定是嫉妒哦,我听程家人说这明澜是有真本事在身上的,算命很准的,可能算出来他们婚后不会幸福吧。”
“真的假的?先看看呢,要是真算得准我也找她算一卦。”
“任少算是圈子里的精英了吧?他们又互相喜欢,婚后能有多大的矛盾才会非离婚不可啊。”
张桂兰气势十足,“你今天要是不道歉,不说清楚,别怪我不顾及这么多年的母女情分!”
听到这句话明澜只觉得好笑,她什么时候和她有母女情分了?
“好,那我就说清楚一点。”明澜在娓娓道来之前还询问了两位当事人,也就是明秋莹和任启山,“你们两个没什么不能说的秘密吧?”
“当然没有了。”两人异口同声地回答,“我们行得端坐得直,没什么不能说的。”
任启山抱着明秋莹,面露厌恶,“不管你胡乱造谣什么,我都不会和莹莹离婚的。”
明澜“哦”了一声,“那你母亲让你和她离婚,你也不会同意吗?”
这在恋爱中是一个很常见问题,例如“女朋友和妈妈同时掉进水里你会救谁”之类的,聪明的男人要么当着妈妈的面说救妈妈,当着女友的面说救女友,要么干脆巧妙地避开正面回答问题,或者说你们对我来说都很重要。
但偏偏这样一个在其他人眼里很简单,有嘴就能回答的问题,任启山偏偏还踌躇了两秒,才底气不足地反驳,“母亲也很喜欢莹莹,怎么可能让她和我离婚,你别挑拨她们之间的感情。”
提起任母,明秋莹也有点底气不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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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任母没有像任启山所说的那样很喜欢她,她对她一直都是淡淡的情绪,之前还多次提起她身体不好,希望任启山能够再郑重地做决定,后来应该是任启山私底下去开导了任母,她才勉强接受了她。
但明秋莹觉得,既然任母都已经同她母亲商量好婚事了,就算心里对她有一点点的意见,但总归来说还是满意她的吧?又怎么会让任启山跟她离婚呢?
简直是无稽之谈!
宴会上的人都是京市豪门望族,平时在生意场上多多少少都见过面,也自然认识任母。
“自从她丈夫去世之后,她独自一人支撑起任家,还把孩子养这么大也不容易啊,我跟她谈过合同,看起来不像是那种恶婆婆,怎么会无缘无故让儿子和儿媳离婚呢。”
“这明澜说的是真是假也未可知啊,还是先不要下定论为好。”
裴聿淮和裴父裴母也循着声音出来了,前者一见到明澜的身影眼睛都亮了,不动声色地站到了她的旁边。
这一切被裴父裴母看在眼里,他们在心中叹气,自已儿子平时不是走的痞帅酷拽风吗?怎么谈个恋爱还变成扭扭捏捏的纯情少年了?
裴母和丈夫耳语,“这就是那个女人,她是明家的养女,也不算是忽然之间冒出来的,不过她变化的确有些大。”
之前十几年都如同一个透明人一样,也没听说过明家养女会什么算卦看相,她像是忽然之间掌握了这个技能似的。
裴父点点头,“我特意去调查了她算过的明星,都1不是剧本,真是她算出来的,看来她还是有点能力的。”
“真是她算出来的?”裴母恍惚,“那不就是神人吗?这种神人能和普通人谈恋爱吗?会不会有什么禁忌啊?”
“你少操心那些有的没的,你儿子肯定有分寸。”裴父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看儿子,“他眼睛都快长人家身上了。”
裴聿淮站在了明澜身边,也没什么多余的举动,只是用那双深邃的眼眸一瞬也不眨地凝视着她,随着她的表情和动作而变化面部表情。
一听到明家人质疑明澜他就面色冷冽,一看到明澜不卑不亢地回怼他就眉眼含笑。
仿佛现场这么多人,他的眼睛里只能容得下明澜一个人似的。
“启山说得对,你少挑拨我和伯母的感情,她是一个母亲,最大的愿望就是看到自已的儿子成家立业,娶妻生子,有什么理由会让启山和我离婚?”明秋莹面露不屑,“你不要以为编两句瞎话就能够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