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亲信为王。
并且驱赶百姓入城为兵,布置官署。
俨然一副起兵架势。
“不过是起兵而已,又有何难?”
“待得我兄弟二人席卷九州并吞四海,打到长安。定要将李世民千刀万剐,以泄我等心头之恨!”
座上宴正满,杯中酒正酣。
一时说不清究竟是李建成还是李元吉占据主导的灵魂开口,大放厥词志得意满,仿佛天下就在眼前。
便在手中。
唾手可得。
只不过江河日下形势一夕巨变,兄弟二人所引起的叛乱犹如土鸡瓦狗,并不足以掀起任何巨变。
更不足以使整个中央王朝严阵以待,叫曾经的天策上将出手。
“主上提三尺剑取天下,亿兆蒙德,仰之如天。”
“齐王您逆乱以犯君父,无异一手摇泰山。”
“简直是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
输给李世民并没有什么大不了,毕竟这兄弟二人并不是第一次输给那阴险狡诈的李二郎。
只是叫这兄弟俩所不能接受的是李世民尚未出手尚未露面,他们便叫当地军民给捆了,押往长安发落。
更有百姓指着这兄弟俩的鼻子,对着他们口吐芬芳。
“啊啊啊啊,我等不甘心,不甘心!怎会是这样的结果?”
兄弟二人的灵魂俱是在嘶吼怒号,在发出一声声尖啸。
双目赤红,恍若疯魔。
然后下一刻,是长安城内,太极宫中,可汗献舞,南蛮酋长咏诗。
然而所有的一切,却又仿佛是被消磨了色彩。
在李渊与李建成、李元吉父子三人的眼中渐渐失去光彩。
恍若一副褪色的、古老画卷。
又或者说那被消磨掉的并非是眼前种种,如梦幻泡影,而是父子三人的意识与灵魂。
那本不应该存于此世间,在长安城中作乱的怨念。
有琴音绕梁,三日不绝。道士指尖收回,掌下古琴虚影消散。
仿佛是再度回复了那云淡风轻之姿态。
目之所及,白衣大士起手再宣一声佛号,只道是善哉善哉。
于是道士嘴角现出几分揶揄。
开口,似讥似嘲道:
“大士这份自说自话的本事,着实使本座钦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