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夕跟着人群漫步走着,萧行止几步就追了上来,他这人素来爽朗,心思单纯,也不会去想太多的事情。对于刚刚的小插曲,他也知道怀夕不会介意。
“怀夕,你身子好些了吗?”
怀夕点点头,回应着他,“已经好了。”
萧行止得到她肯定的回答,在仔细看去,身旁的女孩虽穿着大氅,戴着兜帽,那兜帽下的容颜确实要比往日看起来红润一些,她的眼中虽是无波,确实比往常更加明亮几分。
看到怀夕确实没有其他不适,萧行止心中才微微松了下来,他靠着怀夕走着,将她护在自己的保护范围内,不让拥挤的人群挤着她,只是嘴里一直叨叨个不停,
“怀夕,你都不知道,母亲知道你染了风寒,气的把我都揍了一顿,她还下令不许我在随意带你出去。否则就要关我禁闭,你说,母亲都不疼我,全把心思放你身上了。”
说到最后,萧行止的语调都带了一丝丝委屈,他一直望着身边的姑娘,希望对方能给他一点安慰。
可是身边的姑娘只顾前进,似乎忘了他,萧行止心中郁闷,不由的上前拉住了怀夕的衣袖,林怀夕回头看向他,眼中清明,却是带着少许的疑惑,“怎么了?”
萧行止深吸口气,“怀夕,我说了什么你听到了吗?”
怀夕想了想,道:“你说王妃揍你了。”
萧行止眼睛睁大,一脸傻样道:“不是,我说这么多,你就记住这个!”
怀夕看着行止憨态的样子,浅笑一下,打趣他道:“你的身手虽然很好,但我想王妃动手,你应该不敢反抗。”
萧行止本就是想逗怀夕开心,看到她心情好,自己心中也是欢喜的。
二人一边说着话,一边闲逛着,在路过一处卖花灯的地方,萧行止拉着怀夕走了过去。
怀夕抬头看他,就听萧行止道:“大朔民间有个习俗,新年第一天放下一盏花灯,让它顺河漂流,那你这一年就会平安顺遂。”
怀夕道:“你也信这个?”
萧行止拿了几个花灯到怀夕的面前,示意她挑选:“人都会对来年有期许,这不是很好嘛。”
怀夕看着面前做工精细的花灯,个个都很惹人爱,“是很好。”
那小贩一看是对养眼的公子和姑娘挑选,立马吹嘘起来,“公子和姑娘看上我家的花灯,那真是好眼光,虽然我家的不敌将军台那只,但也是工人一针一线做出来的,我敢保证,这条街没几家比我做的好。”
怀夕闻言疑虑道:“将军台也有花灯?”
那小贩说道:“这位姑娘可能是不经常来京城吧!这将军台每年都有一个抢花灯的活动,坊间都说,哪只花灯的福气最为大,所以每年大家都去那里热闹呢!”
怀夕眉眼温和,看着手上的花灯,“以前听闻过,老板,我要这个。”
小贩立刻笑眯眯道:“好勒。”
萧行止一直注意着怀夕,他能感受到怀夕在听闻将军台的花灯时,情绪有一点的上扬,似乎想到了令她高兴的事情。
他一把抓住怀夕的手腕,神色飞扬的脸庞倒映在怀夕的眼中,他道:“怀夕,我带你去个地方。”
说罢,不待怀夕反应,就拉着人走了。走之前掏出银钱扔给小贩,少年肆意飞扬的声音随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