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你也该学学如何断案了。”
白泽心中一震。
难怪这几次推案,大人每次都当着他的面说,是他太过愚笨竟然没有明白大人的良苦用心!
他立刻提腿跑去厨房。去得快,回来得也快。
三人在月光下,吃着清淡的素斋饭。
毫无疑问的是,三人都吃不惯斋饭,几口下肚,便停了筷子。
段景曜苦笑道:“昭云,你再重新说一说这三人的死因,我现在脑子里全是晋王妃的尖叫声。”
“好。”
楚昭云哭笑不得,别说段景曜,就连她也是,仿佛耳鸣了一般。
接着说:“静檀大师是昨日身亡,他中了铅精之毒,是慢性毒,藏在了他平日里用的碗筷中。”
“也就是说,昨日静檀大师身亡,是长期中毒之下的突事件?不是昨日也或许是今日明日?”
“中了铅精之毒,时常会头痛,更会腹部绞痛,听清简所言,静檀正讲着经忽然停了,应是难忍疼痛,最后撑不过去才身亡。”
楚昭云顿了顿,接着说道:“大人,静檀的确是中了毒,碗筷也的确是染了铅粉,但我所说
的一切是最合理的推测,要想准确无误的验证,只有剖尸。”
“好,稍后我去和住持说。”
“嗯。”
楚昭云松了口气,她的推测十分合理,可若是不剖尸得到实实在在的证据,她无法勉强自己接受这看似合理的推测。
好在段景曜明白她。
“至于乐知和言芷郡主,这二人不仅死亡地点相近,就连死亡时辰也十分相近,我无法判断出他二人谁先死。”
“如此说来,乐知的死和郡主无关?”
“只能说没有直接关系。”楚昭云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乐知死于匕,那匕上没有任何晋王府的标识。而言芷郡主死于掺了相思子的糕点,若小丫鬟说的是实话,杀郡主的就是乐知。”
楚昭云一口气说完,看向段景曜,两人又一起侧头看向白泽。
“白泽,你明白我们接下来该查什么了吗?”
“……”白泽语塞。
他用心记着楚昭云说的每一句话,才刚刚理明白三个死者的死因,就听见了段景曜问他。
楚昭云又鼓励道:“你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查谁下的铅精之毒?谁放的匕?相思子是不是乐知放的?”
“对,还有呢?”段景曜问他。
“还有什么?”白泽诚实地问,他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