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年底,林泽远等人也即将迎来期末考试。
“别学了,别学了。”霍平野用手挡住林泽远的单词本,“今天跨年夜,河边有烟花大会,你到底去不去看?”
林泽远:“一定要去?”
霍平野:“今年是我们第一年在市里过新年,第一次看烟花大会,杨鹏他们都去,你不去?”
林泽远:“杨鹏那是去帮他妈妈做生意,再说,陈如松不是不去?”
霍平野:“他不是要回家吗?”元旦连着周末,放三天假,陈如松说要回农场去。
林泽远:“对啊,回家写作业。”
霍平野:“……”
他趴在桌上哀叹:“你们能不能不要这么卷啊?”
林泽远最近经常从他嘴里听到“卷”这个字,已经能理解他的意思,告诉他:“是谁当着全班同学家长的面说,下一次考试的第一名一定是我?”
“是谁帮我吹的牛,害我不拿第一就要丢脸?”
“呃……”霍平野连忙直起身,捂住双耳,“我……要不这样,期末考试我让你——”
话还没说完,霍平野就对上林泽远冷若寒霜的眼神和举起书的手,顿时哑口:“……让、让你好好复习!”
“怎么样?除了今天跨年,明天开始我绝不打扰你,让你专心复习,行不行?”
林泽远白了他一眼,放下举起的书说:“去就去。”
霍平野如今和王姨搬去了霍家新买的房子,就在他家后面那栋。
但平时还是喜欢上他家蹭饭,和他一起写作业。有对方打扰,他每天写作业都事倍功半。
对方能承诺不来烦自己,当然再好不过。
所以林泽远先履行约定,和霍平野、杨鹏等人去看烟花大会。
燃放地点在清河畔,最佳观看位置是对岸。
杨鹏他们先到,帮许阿姨推着小推车占好了位置,等着大批看烟花的市民过来。
林泽远和霍平野是被林泽浩带着来的,循着香味找过来。
卖吃食的小摊小贩不止他们一家,但除了烤红薯,就数他们家的香味最霸道。
见已经有人上前买卤串,林泽远三人往旁边让了让。
天气很冷,他们都裹着棉袄,林泽远兄弟俩还带了母亲织的围巾。
但河边风大,呼出的热气瞬间被吹散,鼻尖、耳朵通通冻得发红。
林泽远双手插在口袋里,下巴和鼻尖埋进围巾,恨不得把耳朵也藏进去,整个人缩成一团。
扭头见霍平野冻得瑟瑟发抖,他嘲笑道:“让你不穿毛线裤。”
霍平野冻得牙关打颤,强撑道:“真男人谁穿毛线裤啊?穿秋裤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
他没料到这个年代的秋裤远并没有以后的保暖,所以很多人会再穿一条自家织的毛线裤。
小的时候他没有办法,冻得受不了,一年总有几天会被妈妈逼着穿三条裤子——秋裤、毛线裤、外裤。
如今都读初中了,霍平野怎么也不肯穿毛线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