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这东西太宝贵了。”他嘲讽道,“自由有筹码,他们的筹码是您,而您的筹码,是什么呢?”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陛下是英雄,殿下您也想当英雄,看到什么就想救一救,情理之中。”
不过很快,他就想出一个好主意,道:“也对,殿下有好生之德,我不该平白坏了殿下功德。”
宫应瞥了一眼地上的矮子:“以后你就跟着殿下了,刑狱司那里会销掉你的档案。”
“不过,”他笑容阴森起来,“如果现你有不轨之心,我不介意送你们兄弟团聚。”
“他竟然是圣父吗?”系统刚刚回归,沉吟道,“真是人不可貌相。”
宋言却道:“很难说,我觉得他可能只是物伤其类。”
她像一个合格的电影观众,点评道:“他这个身份应该很难离开帝都,所以很想出去看一看。自由不仅是对那两个孩子的诱惑,也是对他的。”
“这个剧情走向我有点好奇,”她摊手道,“帝都的王子,是怎么跑到荒野上去当猎人的?”
其实她更想说劫匪,但是想起姜夜白的脸,话到嘴边,又改成猎人。
他那样温和友善的气质,说是劫匪都没人信。
不然宋言也不会放松警惕,被他药倒。
但是想起她也捅了姜夜白一刀,这件事暂时可以抹平。
系统刚刚更新完,应答的度果然变快了。
[这个就说来话长了,他离开帝都应该要从一次内乱说起]
但是系统的话还没说完,另一边已经来人。
一个衣裙华美,环佩叮当的侍女盈盈走来,对宫应行了一个很标准的宫礼。
她柔声道:“皇后请小殿下往寝宫一叙。”
宫应的表情在听到“皇后”两个字的时候僵了一下。
他沉默了一会,才道:“小殿下还在上课,沈小姐想儿子,可以理解,但是不能坏规矩。”
侍女微笑道:“娘娘已经和议会长商量过了,这段时间王宫太乱,还是过些日子,等陛下回来再说。再者小殿下太小,您来教他实在大材小用。”
这话就是在委婉地挤兑宫应了。
她隐晦地看了一眼姜夜白脖子上的伤,心道她不在一会儿,小殿下都被糟蹋成什么样了,这个宫将军还真是和娘娘说的一样,是头倔驴。
宫应听完这番阴阳怪气的话后,冷笑道:“呵,沈姝还是那个样子,肚子里的弯弯绕绕拿出来可以绕帝都三圈。她嫌弃我教她儿子可以直说,也不是我想来的,让她怪她的好大哥去。”
宫应说完这句话,竟然头也不回直接走了。剩下几个亲卫留在原地面面相觑,几分钟后才反应过来,他们的长官,居然td被皇后几句话就气跑了!!!
他们在原地愣的时候,侍女已经扶起姜夜白,心疼地为他擦干净身上的血渍,整理仪容,心里又将宫应骂了一遍。
她要是再来晚一点,小殿下不知道要被欺负成什么样。
通往沈姝寝宫要经过宋言藏身的廊柱。
宋言还在想要不要出来,姜夜白已经停在廊柱前几米的位置,轻声道:“老师,我知道你在这里。”
宋言心里一跳,缓缓从廊柱后走出,尴尬道:“你怎么知道的?我们隔了很远,廊柱应该把我挡得很严实。”
她此时莫名升起一股偷窥被人抓包的拘束感。
为了去见沈姝,他已经重新换上一身白袍。他的脸擦得很干净,领口高高束起,为了挡住脖颈上的淤青和红痕。
光线很柔和地落在他身上,清风掀起他的袍角,布料翩跹而动,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