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话间,李东庆从船上跳下,来到罗志远身边,说道:“小主,船上还有五人,都没有了反抗之力!”
“全部带下来,我要问话!”
这时,春生带着广平,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后面还跟着彩霞和纾颜。
“你们两人回去,女孩子家家的,不要看这种场面!”罗志远见到彩霞,直接将她们赶了回去。
广平看着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人,顿时想起了第一次见到罗志远时的情形,同样的血腥,同样的恐怖!
虽然他也见过死人,但仍不免有些抖。
“大夫,那边还有两个喘气的,能救则救,若救不活,就不要浪费咱的药材了!”
“哎!好,好!”
说话间,金成喜押着船上几人,下了船,来到罗志远面前。
“王掌柜,幸会,咱又见面了!”
王阿虎抬头看了罗志远一眼,感觉有些熟悉,思量一下,顿时呆住了,眼睛瞪得滚圆,喃喃说道:“是你?你怎么在这里?”
“是呀,我应该在市舶司大牢,或者是官办作坊里才对!”罗志远笑眯眯地说道。
“你杀了我十多个水手,就不怕我报官,将你抓起来?”
罗志远哈哈大笑,说道:“王掌柜,你见过死人去报官吗?”
王掌柜一听,顿时反应过来,“噗通”一声跪在罗志远面前,说道:“小兄弟,你饶过我吧,我誓,我一定不会说出去的,我……”
“少废话!我来问你,你为何要来这里,又为何持刀上岸?你若不说实话,就去那边躺着!”罗志远指了指旁边一堆死人,说道。
王掌柜吓得两腿抖,牙齿撞击的声音,清晰可闻。他哆哆嗦嗦地说道:“中书左丞相被杀,市舶司卷入了官司,我跟市舶司有些勾当,不敢回去,就想在这里暂避风头!”
“你跟市舶司有何勾当?”
“在下常帮市舶司运送些禁品,还替市舶司瞒报货品数量。瞒报的货品,抽份归市舶使个人,不必交纳官库!”
罗志远听了,冷笑道:“王阿虎,你这是贪赃枉法,依大蒙律例当斩,我便替朝廷砍了你的头!”说罢,顺手捡起地上的一把钢刀,架在了王阿虎的脖子上。
王阿虎顿时吓尿了,两腿哆嗦个不停,颤声说道:“小兄弟,呃不,大爷,大爷饶命!小的再也不敢啦!”
“去年春天,你把小爷带回登州,本可以放我一条生路,却把我送给了市舶司,害得小爷差点没命,这笔账,我还没给你算呢!”
“大爷饶命,是小的瞎了眼,不知大爷神通广大,请大爷开恩,饶我一命,我做牛做马,以报大爷恩德!”王阿虎急忙说道。
罗志远沉吟了片刻,转头对春生说道:“春生,你去取纸笔来!”
“王阿虎,剩下这几人是什么人?为何之前没有上岸?”
王阿虎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四人,说道:“那个是李郎中,只管抓药瞧病,那三人是从高丽买的驱口,是送给市舶使的!”
“高丽的驱口?东庆,你与他三人谈谈,问问他们可愿跟随于我?”罗志远说道。
李东庆走到三人面前,用高丽语跟三人交谈了一阵。其间,还时不时地往后面比划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