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会喜欢比自己优秀的妻子。”缪西卡无不高傲地抬着下巴,“格林格拉斯家除外,可惜你不配成为格林格拉斯夫人。”
猪屎和狗屎难道她就非得挑一样吃吗阿波罗尼娅伏在地毯上,竭力咽下冲到喉头的腥甜,虽然吐到地毯或者衣服上对巫师来说都是举手之劳的小事,但在缪西卡这里,八成会换来另一个钻心咒她总是将早年迟迟无法生育的苦恨与愤懑发泄到阿波罗尼娅身上,当病歪歪的科俄斯被确认为哑炮时,克拉托斯也加入了她的行列,那时“早慧”的阿波罗尼娅已经开始魔法史了。
她走到黑湖边莉莉伊万斯常坐的位置上坐好,转身面向那棵深受学生喜的山毛榉树。大约有三十码的距离,为了更好地容错,她将靶心贴在了树上,还好小巫师们不认识这个。
“倒挂金钟”不像“神锋无影”那样没有形迹,那就是可以打断的。
阿波罗尼娅扬起魔杖,指了指那个靶心,红点顿时亮起一束荧光,开始沿着树干四周无规律地移动起来,拖着一条鲜明的轨迹,就像魔咒的光。
她高薪聘请来的教练四年前在慕尼黑拿了混合50米移动靶的银牌1,可惜只能在圣诞节假期和复活节假期做紧急特训。
城堡里传来一阵铃声,上午的考试结束了,陆陆续续有学生从城堡涌出来,放松放松头脑,顺便等待礼堂恢复原样开饭。
她先见了詹姆和西里斯后者实在是太显眼了对着答案、玩着飞贼走下坡道。卢平嘴角噙着一抹笑意走在一边,上去在为“押题”而高兴,彼得佩迪鲁落在最后,满脸写着“完蛋了”。
阿波罗尼娅拨乱头发挡住脸,将姓名标牌摘下放进口袋,侧过身避开他们的视线。此时,斯内普也出现在坡顶,她只来得及清他并未因考试内容而魂不守舍,就忽然被人一把抱住了。
“阿波罗尼娅”莉莉伊万斯笑颜如花,指着自己的鼻子,“快问我,快问我,再不问我就要忘啦”
她这一声好险没把男生们的视线吸引过来,阿波罗尼娅冷汗涔涔。
“那我可不问了”她故意作态,“你都要忘了,说不定现编几个糊弄我呢我要去问玛丽,我觉得她的记忆力可比你强多了,是不是”
玛丽麦克唐纳,一个拥有着蜂蜜色头发的圆圆脸女孩,在和煦的阳光里抱着膝盖笑个不停。
“考试周可不兴说这种话”莉莉伊万斯假装生气地拍了她一下,“你重新说”
“好好好”阿波罗尼娅举起双手,“莉莉和玛丽的记忆力都堪比麻瓜照相机,怎么样”
她们笑闹在一起,搂起校袍玩水,莉莉摸了摸她的头发,羡慕地说道“说真的,我觉得你压根不必担心os,人体变形是六年级的内容,而你”
她琥珀色的长发在阳光下闪烁着温暖的金棕色光芒。不过在周围一群人里,至少有一半人的头顶闪烁着同样的光芒,半点也不起眼。
“正是因为难,所以才要笨鸟先飞嘛,这样到了六年级,我就可以甩别人一大截”
“啊哟”莉莉骇笑,“变形术使人聪明吗我你们这些变形术天才都是些大坏蛋聪明的头脑里净是些坏点子。”
完了,阿波罗尼娅心里一个咯噔,完蛋了,救世主还是得出生。
她有些不解地着莉莉伊万斯。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和雷古勒斯虽然都不是什么阳光开朗小白花,但斯内普和他们往来了几年,整个人的精神面貌已经大不一样了为什么还是不行
是太熟了还是黑魔法的侵染真的能通过举手投足之间散发出来黑白魔法的分野难道不是悖论吗
“莉莉。”玛丽有些畏惧似的,轻轻示意,“你那个斯莱特林的朋友,他好像有事儿要找你”
阿波罗尼娅身体一僵,她一直都是背对着那棵山毛榉树的,远可能不出来,走近了一准儿完蛋。
“啊”莉莉下意识要转身,“不不我不想理他,他上次”她气鼓鼓地不说话了。
“你瞧,西里斯,这棵树不知道被谁割得遍体鳞伤的,是什么造成了这些小坑树皮都挖没了上去就好像拉文克劳那个满脸麻子的格罗勒”詹姆好奇的声音随风传来,莉莉抬了抬脖子,似乎有点想去是怎么回事。
完了,真的完了。
“你怎么还有空关心一棵树长不长雀斑啊”西里斯嗤笑不已,“那边,喏”
战斗猝不及防地爆发了,这次阿波罗尼娅没法出手了,她僵硬地坐在原地,竖起耳朵听着那边的动静。
“可以啊,鼻涕精”西里斯叫道,“这么会躲瞧瞧你那个扭来扭去的样子”
还好,还好,来她持续大半年的实战互殴练习起效了。巫师对决,魔力强弱、魔咒多寡固然重要,敏捷和闪避拉满也同样重要。他们没有彼得佩迪鲁那样“天赋异禀”,只能通过反复训练培养战斗意识来补足。
“他们在做什么”莉莉气愤地站起来,“西弗就算再厉害,也不能以一敌三啊”
他其实应该是能的,但他不愿意当着你的面用黑魔法啊阿波罗尼娅嗟叹不已。斯内普能做的大概也就这么多了,不对莉莉伊万斯出手,也不亲自对她的朋友出手,竭力维持着“白巫师”那摇摇欲坠的假象,以伊万斯的聪慧,大概也是在友情的面子上一次又一次地选择自我欺骗,可这样的友情总会消耗完的。
人总是要失去了才知道后悔,后悔当时当日明明可以做得更多、却没有做。可失去是一个漫长的过程,长到他身处其中,自己都没有发觉,直到质变到来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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