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一笑,忽然张开双臂,猛然转身:“沈淮,你既没死,选择今日来作怪,难道是想来对付我不可吗?
当初叛国的可是你!你们沈家满门没被抄斩,已经是皇上开恩!”
他怒吼起来:“多亏了我给你们争取了,才只是抄家流放而已。但要怪也只能怪你家那大哥!违抗皇命,出言不逊,这才让你们全家遭遇了杀身之祸!”
听闻这些话,沈长风嗤笑一声,狭长的眼眸里涌动着难以言喻的风暴。
他静静站立,颀长的身躯拉出一条长长的影子来。
只见他从阴影中走了出来,双手负在身后,一如多年前那般骄傲矜贵。
即便岁月流走,即便他在外潜逃多年,但这身上的气质依旧不减,仿佛自带威严,令人望而生畏。
这股天下之姿,高高在上的感觉,是谢安泽自始至终都厌恶的存在!
他看着眼前的沈淮,只觉得可笑。
“当初你身为摄政王,俾睨天下,可也将皇上玩弄于鼓掌,仗着他资历小,你又是先皇身边的红人,才位高权重,起了功利心。
沈淮,今日可是祭祀大典,皇上还在隔壁呢,你就公然出现,是自投罗网,想再死一次吗?”
在他眼里,沈长风早就是该死的人,如今不管他出现的目的是什么,今晚他都插翅难逃!
任由他一个人说了半天后,沈长风才不以为然地笑了笑,看向他后平静地开始细数他所犯下的那些错。
“田家庄的农奴事件,是你在背后操控?侵占良田不止,还强制让那些良民成为农奴,为你来做事?”
听到这话,谢安泽嗤笑出声:“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就这些?你来质问我?”
他大笑起来,突然转变脸色,有些无辜道:“我说沈淮,你是戴罪之人,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指责我?而且这些话是谁在你耳边吹的风?”
沈长风就当没有听见,继续说。
“你利用各种赏赐的借口,暗地将非法侵占的农田篡改到赏赐之地,让其光明正大地到你名下。还有,周鸿也是你杀的。
你利用张大人,以他仕途与全家做要挟,让他为你顶罪,杀害了周鸿,你安插你的人到朝廷之上,为的就是彻底掌控祭祀大典的一切。”
谢安泽环顾四周,见屋内静悄悄的后不言语,只道:“有些话,既然说出来那就是要担责任的。沈淮,你有几个脑袋可掉?
当初我还念在你和我的友谊,没有逼迫你,但现在面对你这叛国贼子,我断然不会……”
“友谊?”
不等他说完,沈长风忽然打断他的话笑出声来。
他还是第一次觉得他张口说出友谊这词,是如此可笑。
“你真以为当初那事我不知道真相?真正逆反叛国的人是谁,我不知道吗?”
沈长风的目光冷若冰霜,他一点点地逼近谢安泽:“那时靖国将军叛变,你伪造文书,偷盗我的印章,与他暗地书信来往!!
你串通邻国,以湖城为条件,自导自演了边境刺杀戏码,让靖国将军几乎所有军队困在敌军之下,又伪造圣上手谕放弃挣扎切城退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