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遇到谢聿途,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的,身高窜到了一米八八,害得戚云见需要穿着这么高的鞋子才好配他。
“没事没事,至少拿到他的身高基因,以后的女儿就用不着穿这么高的鞋了。”她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满腹的牢骚正无处泄,让戚云见心生埋怨的本尊就出现了。
她正乖乖配合造型师试项链,就听到从门外到门内此起彼伏的“谢总好”。
镶满钻石宝石的项链戴在脖子上沉甸甸的,像一副副美丽的枷锁,束缚得她喘不过气来。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于是戚云见专注于挑选自己要戴的饰,没有回头看他,略带诧异地问:“谢聿途,你来这里干嘛?”
“你不知道婚礼之前新郎新娘就见面不吉利吗?没准,会带来噩耗的。”
戚云见并不是一个迷信的人,只是想找个由头把谢聿途打走而已——在此打扮本就让她有些心烦意乱,他如果待在这里,更会火上浇油。
“现在才觉得会有噩耗吗?戚总的消息不太灵通啊。”
“听到婚讯的时候,不觉得这场婚礼就是个噩耗么。”
“……”
也是,她都要和谢聿途结婚了,还讲究什么吉利不吉利的吗?
戚云见略一抬手,示意造型师先停下,然后悠悠地转过身去,支肘作沉思状:“对哦,是我考虑少了。”
“不过,比起婚礼来,谢聿途你这张嘴,本身就不吉利。从你嘴里说出来的话,没一句好听的,都是噩耗。”
此时的谢聿途正坐在窗边的沙里,他穿了一身深灰色的西装,清晨的阳光破窗而来,跃动在丝缎质感的领口上,像为他一个人打了柔光。
不同于上次在茶馆见面时高调拉风的打扮,今天谢聿途沉稳内敛,他眼睫轻垂,安静乖顺地待在那里,却宛若高岭之花一般,让人不敢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戚云见一时失语,她只记得谢聿途说话是多么语出惊人,却忘了他的长相同样的有震撼力。
幸好自己刚才背对着他,要不对着这么一张脸,她都不知道能不能想出怼他的话来。
戚云见迅转回身去,目光假意停留在各式的饰上,声音却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你……到底有什么事找我?有话就快说。”
本以为谢聿途会再说出什么能噎死人的话来,戚云见在等他辛辣猛烈的回击,没想到等来的却是良久的沉默。
就在戚云见迟疑着想再看他一眼时,谢聿途淡淡地回应道:“没什么,你今天很美。”
“我先走了,待会见。”
还没等戚云见说什么,谢聿途就离开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