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那天那两个婆娘怎么眼神怪模怪样的,原来是知道咱家的事。
你们出海回来,她们去码头把虾皮拉回家,见俊俊一个人在院子里玩,就偷摸上去和我们俊俊说了几句,后来俊俊就喊什么不傻。
我耳背没怎么听清,那两个婆娘见我走过来,立马笑着岔开话。
现在想来,肯定是没好话,两个黑心肠的,有啥事不当面说,背地里欺负孩子算个什么事。”
阿嫲不说还好,说出来,杨母火气噌噌往上涨。
让童瑶捂住小家伙的耳朵,大开大合直骂了半个钟头。
每句话必带人体器官,完了摸一把发红的眼眶。
童瑶冷静道:
“以后就别让那两个大娘过来了,这阵子村里应该会有流言蜚语传出来。
我们找不到人咱们就休一天干一天,阿嫲,你接下来观察下,谁家不会落井下石,咱们再另选人过来帮忙。”
她眯了眯眼,冷哼道:“毕竟,谁会跟钱过不去呢。”
全家人觉得童瑶最后这句话非常有深意,也十分精准。
是啊,古往今来,谁又会真的放着钱不赚呢。
杨溪俊似有所感,仰头看了一圈,最后握起拳头自信喊道:
“俊俊厉害,出海赚钱,不笨滴。”
一家人既感慨又心酸,随即一想,孩子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家里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啊,三条船呢,出海源源不断的赚钱,哪有时间去管村里长舌妇说什么啊。
去跟村里那些脑子不清醒的计较,是赚钱不香吗?
而有脑子的,再怎么样,也不会当面给自家找不痛快。
童瑶一家在村里的地位不是吹牛吹出来的,是实实在在摆在村民眼里心里的。
过了几天,童瑶一家照常出海。
雨在当天晚上就停了,杨母老规矩,半夜三点就叫童瑶夫妻俩起床。
期间在码头上自然会遇见本村的渔民,他们频频看向童瑶一家。
尤其是杨清桦,以及童瑶…怀里呼呼大睡的杨溪俊。
杨父受不了他们欲言又止的神情,含着火气问过去:
“你们瞅啥,有事说事。”
那些渔民磨磨唧唧、迈着小碎步走近,带头的那位老大哥,拍了拍杨父的肩膀:
“阿广啊,没事,你们家的事我们全村都知道了,放心,有几个嘴碎的,我都让家里婆娘骂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