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渔民的出海经验是千金不换的,阿桦这一辈想真正的独立掌舵,还有得学呢。
陈师傅看了个稀罕,和杨父几人碰杯,忽然道:
“那啥,你们订了船,原来的船是不是要有人开,我家两个儿子在县城跟人跑船,这给别人跑船工钱也就这样,还不如租条船单干,我先预定一条,到时候你们可得先想着我啊。”
杨父哪敢应下,谦虚道:
“这事都没谱呢,现在还谈着怎么订,要是真有那天,肯定优先考虑你。
你两个儿子不错,每次回来都叫我上家里喝酒。”
陈师傅对家里两个儿子是满意的,就是媳妇娶得不咋地。
想到这,陈师傅喝了一口酒,勉强笑笑。
童瑶目前不太想合股,自家第一艘拖网大船,而且还是全市钢制28米的第一条,意味着她们能比大部分渔民先跑深海。
丰富的鱼货资源,比周边渔村先一步,这么大的利润,她当然想着自家啊。
现在他们几家看着不错,到时候合股了大船,利益面前,她也不敢保证关系依然会像现在一样和谐。
日久见人心,先让他们跟上船看看吧,有机会了再合股搞一条大船。
80年代、90年代、乃至跨入2000年的20世纪,有二三十年的时间给她们发展捕鱼大业呢。
童瑶压住澎湃的情绪,缓声道:
“那啥,我觉得先不着急,我是这么想的,订是要订,价格降下来再说。
降不下来就订木质的,反正交百分之三十的定金,我们家也能慢慢凑钱。
还有两年时间呢,实在不行,爹…你回头借我点。”
童瑶向自家老爹疯狂暗示。
童父眼神闪了闪,用酒杯掩住嘴角的笑意。
在外人看来,就是童父慢条斯理的举动中,透露出胸有成竹、深藏不露,总之,唬得老梁头等人不要不要的。
跟他过了半辈子的童母,感觉心跳有些快,这死男人,咋越看越…咳咳。
实则只是童父在装逼。
过完内心的戏瘾,他才用那磁性,哦不,是压着的嗓音道:
“嗯,行,就定那条钢制的,我到时候回家跟我爹要钱。”
大家伙:不理解但大受震撼。
好行,啃老啃得如此理直气壮,也只有童子鸡了吧。
童翔噌的一下转过身,控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