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吻极尽温柔,是为了警戒她。
可撞南墙也是撞,撞空气墙也是一样撞。都是一鼻子灰,态度好恶她根本无所谓。
“不能告诉你原委,我很抱歉。”李斯特冷静得出奇。
“但我想,这种无意义的致歉,你也并不需要。”
“还有什么要问的吗?”他的声音仍很柔和。
“……没有了。”
随便找了个理由,许欣心匆匆挂掉电话。
出差结束回沪城,她约朱眺出来。
“我有一个朋友,最近认识一个相亲对象。”许欣心凭空捏造两个人,“相亲对象什么都好,就是曾经创业失败过,但不肯说失败原因。”
朱眺拍案而起:“无中生友。你妈又给你介绍男人了?”
“就说是朋友。”许欣心强行掩饰,“你说他有什么原因,一定什么都不肯说呢?”
朱眺冷笑:“欠高利贷了。”
许欣心:“……那是绝不可能的。”
朱眺:“那就是在老家结过婚,怕你翻旧账。”
她补充:“说不定孩子都有两个了。”
许欣心叹气:“再说一次,不是我。”
朱眺嗤道:“这种情况啊,从来都没有什么苦衷和不可言说的理由。真有的话,就是这男的多半有案底,不可信。别管你妈了,放手一博,死死抓紧你的大明星吧。睡到就是赚到,姐妹为你加油!”
许欣心:“……”
“要不这样。”她异想天开,“我干脆听我妈一回,去相几个亲。”
朱眺:“???”
几天后,许欣心在某音乐颁奖礼采到林嵩。聊完《地月来信》和对本年度获奖音乐的看法,她小心打听了几句创星的事。
“当时非常生气啊。”林嵩絮絮叨叨地和她抱怨,“觉得很好一个苗子,为什么自暴自弃。别人想要机会都求不到,他倒好,胡来一气。”
“后来幻夜花园好几个周都见到他,我才认同,他是认真想做这一行。”
“后来就推他去参加冬天那个音综咯,谁想到又折在决赛……”说起旧事,林嵩几分惋惜,“但还好,也算因祸得福。”
到此为止,没什么新料。
不是不能再继续深查。但李斯特的态度明确,就是不希望她知道。
许欣心也就没兴趣再查了。
元旦过去就是年。母亲伏方仪近来心情很好,常常拍装修好的新家给许欣心,催她盯着点时间,春运开售就赶紧抢回家的火车票。
许欣心犹犹豫豫,三条里有回一条都算热络。放假日程和开票日她倒是都先记在日历上,到了日子闹铃一响,鬼使神差就把票给抢下来了。
没法可想,毕竟抢票子,她算是专业人士,不存在抢不到的可能。